向他保证:他已经将船上的大部分水手组成五个连,随时可以登岸投入战斗。但是何鸣对水手们的陆战能力缺少信心。水兵也进行步操、队形、刺杀和射击训练,但是在训练时数上远远少于正规步兵。
野战军的参谋人员不断的用望远镜注视着战场,在地图上标注最新的状况,随时用步话机与各营的营长联系,调整部队的进攻方向,不让官军找到可以突破的缺口。
五个营组成的第一道包围圈是稀疏的,因此后面布置了武装农用车组成的机动队和五个海兵水手混合连――带着打字机和山地榴,随时根据观察哨的指示来堵截突围的官兵。
官兵本队的一万人大多是在前几天战斗中落败的各路人马,早就兵无斗志。很快就在陆军的猛攻下崩溃了。12磅山地榴和排抢的轰鸣使得士兵们失去了队列,他们不顾将领们的堵截,一部分向大营和县城退去,但是大多数人是向没有敌人的海边溃逃而去。
何如宾奔出寨外,只见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浓烟和烈火之中失去了队列和建制的官兵正在溃逃。
他命人击鼓吹螺,要各部从新退回到大营集结,但是战场上已经乱成一团,到处是枪炮声和喊杀声,根本无人理睬他的命令,他又派出传令的士兵去找将领们,但是派去的士兵们一去不回。
难道就这么败了么?!何如宾手足发冷一时间竟愣在当场。他手下的亲将和亲兵们非常着急,又不敢提醒他。
这时候孙昌祚带着十几个亲兵跑来,他跳下马禀告道:“大人快上马,标下率标营人马护送老营突围!”
何如宾抑制住心中的慌乱:“各位将军还有谁在中军?”
“只有叶游击一人了。”孙昌祚大声道,“如今各部已经被打散,将军们已经各领人马突围去了!。大人还是上马快走吧!”
“赵大人在何处?”
“赵大人和吕大人正在营门口等候大人,”孙昌祚急道,“再不走,髡贼就要合围了!”
说着几个亲将不由分说的将他拥上马背向外冲去。他的中军二千人早就集结完毕,赵汝义、吕易忠和幕僚们都骑着马夹杂在人马中,当即簇拥着他冲出中军大营往琼山方向而去。
李陌刀带着的火器营被遗忘了,他带着人马还在中军大营把守,但是并没有髡贼的队伍向中军大营进攻,他手中的几十门大小佛朗机炮、虎蹲炮毫无用处,只看着四周大群溃散的官兵人马在髡贼灰色的队列的追逐下向海边奔逃着。竟和他毫不相干一样。
“跑到海边去送死吗?”李陌刀吼叫着,但是没有人听到他的话,这时候他手下的人也开始乱了阵脚――主帅已经跑路,四面都是髡贼的兵马,看不出有多少人,只听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枪声。一个把总跑来,问他现在是不是就撤出营寨跑路。
“现在不能跑!”李陌刀摇头,“外面乱成了一团,出去就会给乱兵裹着往海边跑,到了海边就得由着髡贼收拾了!我们先守一守,髡贼不攻我们也不要开炮。把旗子卷起来!等大队人马过去了,我们再突围!”
他关照火器营的士兵们只留下几个观察哨,其他人全部从营墙上下来,将营门全部打开。
“从营墙上下来,又开了营门,我们怎么防守呢?”有人急道。
“还守个屁!”李陌刀小声骂了一句,“这么开着髡贼以为是一座空营,不会马上冲进来。我们在这里挨得一时是一时。”
何如宾的二千人马由叶正芳带着二百骑兵打头如同出笼猛虎一般的杀出中军大营,势头非常凶猛。但是他们的动向立刻就被观察哨掌握。何鸣知道这是中军主力在突围了。他马上命令在附近拦截溃逃之敌的朱鸣夏营全营赶来拦截。当即四个步兵连从左翼,四个步兵连从右翼,同时夹击这支人马。一个步兵连带着一挺打字机迅速占领了驿路侧面的一个小山丘。几十发子弹将前锋打得人仰马翻,叶正芳在机枪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