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储备的数目也堪称绰绰有余,但是大部分储备只是在广州站的应收账目上,同样广州站在进口物资的应付栏目下的负债数目也为数不少。如果不是五月端午的第一次收账日将近,而穿越集团到夏季结束的白银储备状况就会变得很难看。
而雷州这个穿越集团最大的白银来源地,不仅不能贡献财源,还要大量的财政投入。华南糖业公司依托雷州糖业公会,正在当地组织“糖业组合”,类似日本的“农合”体系。采取统一供应种、肥、农药;统一种植指导,统一收购的模式;这个体系中最关键的就是向农家提供大量的小额低息贷款,使得其免受当地乡村高利贷的控制。这个体系目前只在徐闻开展,但是需要投入的资本至少在五万两以上,加上到秋天还要投入二三十万两银子的收购款才能满足收购需求。这使得下半年财政形势变得很严峻。
“既然财政形式如此严峻,为何还要增加向大陆的投资?”元老院的常委钱水协提出了质询,“现在投入的资金,不可能在当年就收回本金,更不用说获得足够利润了。”
“首先这个体系是个逐步建设的过程,不是一步到位。”坐在马蹄形桌子中间孤独的椅子上的是司凯德――这个体制虽然是商业-情报的双体系,但是主要还是为商业服务,按照谁受益最大谁来回答质询的原则就只能由他上场了。
“这个体系主要是使用现有的成熟工商业企业,由我们牵头来指导他们进行扩展性投资。”司凯德指出不管是即将成立的“万有”,还是准备搞“大明屈臣氏”的润世堂药店,都是私人股份企业,对外拓展的资金也主要由他们来承担。
“但是我们也有投资不是吗?而且这个投资并非小数目。”
“当然。虽然我们的名义投资数额较大,但是实际的白银资金投入是有限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的投资只是一种账目行为?”
司凯德有点迟疑,过了几十秒才回到:“如果你说的是资金的划拨方式的话,那么的确是的。”他紧接着补充,“但是我们同样需要投入一部分白银实物。只是数目有限而已。”
“不管怎么样吧,就万有和润世堂的投入,总额不会小于五万两吧?就按照你的合同投资额打对折好了。这笔银子投下去,多久能够收回成本――我不谈利润。”
“我想就算是巴菲特也不能说什么时候肯定能赚到利润。”司凯德说,“不过回本的时间是很快的。比如万有的南北货的生意。”
按照史籍资料、海军的测算和商业部门的估算:使用传统的沙船从上海到天津贩运南北货,大约两个月可以完成一次往返交易。五万两银子的本钱,去除开销费用,纯利大概在三千到六千两之间,利润非常可观。
“利润不可能立刻就抽回临高使用吧。既然要扩大经营,就要积累资本。”
“是,这样的,”司凯德说,“不过只是投资比较大,后期就不需要追加投资了――即使追加也会有限,可以靠企业自身的获利来维持运转和发展。以我们的投入来说还是相当合算得。”
常委会的人发出一阵骚动,似乎对这样的回答不甚满意。
司凯德继续说:“关于资金,还有另外一个渠道可以补充。大家都知道广州的德隆银行的存款是从哪里来得吧?主要是靠紫氏企业吸收的当地有钱人的存款。我们的大陆商业网络系统构成之后,也可以采用同样的方式来吸收资金。”
“另外,殖民和贸易总监部提请大图书馆历史资料研究组一级史料研究员于鄂水同志作为我方证人。”
“同意。”
于鄂水提交了一份证言,按照史料记载,明年也就是崇祯四年,明军将会封锁广州湾,禁止葡萄牙人进出贸易。这使得延续多年的葡萄牙人每年可以二次到广州城来采购商品的惯例被废除了。
“葡萄牙人不能直接采购中国商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