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可能提出的每个意见进行了模拟问答。
“我们要绝对避免在会议上被人问倒,而且回答上要在逻辑上完全站得住脚。”马甲在准备会上说。
好在在逻辑性和思辨能力方面,法学专业毕业的学生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准备堪称完美,但是世界上的能人就是多。穿越集团里自然不例外。会议上,马甲看得出有好几个委员是有备而来,看起来背后同样有高人指点,要不是功课做得充分,马甲还真不敢说自己能在这次内部讨论中占到便宜。
直到最后投票结果出来之前,他都不敢说自己的方案肯定能够通过。
五桅船上救起之后送到博铺暂时扣押的获救商贩水手们,在惴惴不安中已经度过了七八天。这些人上岸之后待遇还算不错,有人带他们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安置到一座长方形的大屋子里住着。还提了几大桶姜汤过来驱寒。随身的物件也一件不少的还给了过来,只是住得比较拥挤――最近海上时有风暴,来避风的渔民很多,本来住二十个人的屋子住进了四十多人。每天还供应二餐热粥,米是糙米,但是不掺杂任何杂质,而且敞开供应管饱。
这些人除了上厕所之外,是不能离开这间屋子的。门口有哨兵把守。任何人出去上厕所都要向门口的哨兵领“厕筹”才能出去。
就算能出门,他们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铺着砖石的院子而已,院子里还有好几栋类似的房子,看起来都住满了人。院落围绕着竹篱笆墙,上面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带刺的爬藤植物。院子里出入的大门同样有哨兵把守着,晚上点着篝火,沿着感觉上去就象是进了一间大监狱。
实际上他们待的地方是博铺港留置所,是专门是收留招待因为避风、海难之类的原因在这里短期滞留的渔民、水手和客商。把他们集中收容管理是出于检疫和防谍的考虑。
这样的状况让他们很是不安――莫不是自己当了“肥羊”,这群把自己从海盗手中救出来的人是另一群海盗?看看屋子外面背着鸟铳的兵士倒的确有这个可能。想到这样可怕的前景,有人便叹自己命苦,有些小商贩盘算下来,被海盗抢劫已经是损失惨重,要是再被勒索赎金,非倾家荡产不可,不由得整天唉声叹气。
他们已经从负责临时留置所管理的人口中知道:这里是临高,他们在澳洲人的控制之下。澳洲人的名气眼下广东沿海一带的人多少都听说过一些,一般人就知道他们的货色常能为人所不能,没想到打仗也这么厉害!再想到这群海外来人不知道如何处置自己,遇难者一个个心神不宁。有人想花钱打听下消息,结果一无所获,不管是里面的管事的还是站岗的哨兵,都对贿赂彻底的无视。拒不收贿赂而且还一言不发的的样子更让大伙心焦。
这天一早送来的早饭特别好,除了粥里掺了不少鱼肉贝类,还加了菜。吃完工役收拾干净,有人来通知叫他们收拾行李。
“这个,陈头,叫我们收拾行李有什么事啊?”内中有人打听。
“好事。要恭喜大家了。”被叫做陈头的人是移民里的一个老头子,叫陈忠焕,是D日之后第一批从广东移入临高的大陆移民。因为是渔民出身,户籍就落在了博铺公社。陈忠焕刚来临高就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是被卫生部的医生救活得。从此他就视“澳洲人”为恩人,干什么都非常积极。因为年老力衰,邬德就让他干了份闲差,专门管理港口的临时留置所。
这话却让一干人面色死灰。陈忠焕以为自己是个类似客栈掌柜的身份,可是这一干人却把他当做了牢头。牢里最忌说恭喜,一说这话就是要送人上西天了!
更糟得是今天一早的早饭还特别丰盛。这原本是邬徳的好意――让他们这些海盗的受害者临别的时候吃得好些,对穿越集团留下个好印象。没想到却被人看成了“断头饭”。屋子里立刻乱成一团,有人哭有人叫,也有人当场就昏了过去。陈忠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