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谌天雄觉得有些无法下手。
“他们不是没活干吗?大不了我们把他们全招工进来就是。”梅林说,他兴奋起来,似乎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发了工钱,我就不信他们还会闹事。”
“原本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晚了。”文同有些沮丧,“现在糖厂又不缺人,招进来了做什么?总不能白白的养活着吧。”
“就算白领工资也好,起码起到了‘维稳’的作用么!”梅林说,“再说二百来个工人,一人一年十二两银子,也就二千多两。”
这主意倒也不错,虽然有花钱买平安之嫌疑,但总是比较可行的办法。
谌天雄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倒是给了我思路了。这事情就包我身上吧。一定把工人们都给安抚下来。”
众人一呆,不知道他有了什么锦囊妙计,但是看他故作神秘的模样,想必是有了极大的把握。
“不过此事要大家配合。特别是文同。”谌天雄说,“不过我有八九成的把握可成――至少也能让他们内部乱一阵,推迟几天闹事。”
计较已定,文同问:“运糖的事情怎么办?向广州运糖要紧,但是安全问题怎么解决?”
“是啊,要么请执委会帮忙派船护航,要么得给广高船行的船都配上武器和士兵,但这么一来就麻烦了。”
“不要紧,我有个想法,不过要执委会帮忙才行,是这样的――”
计较定了,大家各自去办事。谌天雄又和文同秘议了一会,当下就叫来了廖大兴,问了许多话,又叫他把糖厂里原先是糖寮工人出身的都开了名单过来,又用笔在上面一一注清他们原先是干什么的:煮糖的、烧火的、还是一般的杂工。又叫文秀把工人们在“反贪污”运动中写得“服辩”都拿来,一一对照着看,忙了好久。
文同看得稀奇,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谌天雄说:“说白了不稀罕,挑动群众斗群众的把戏而已。”
梅林说的把失业工人都雇用进来的方法,如果早用个把月,的确是条“釜底抽薪”的好计策。但是现在未免晚了。失业工人明显已经组织起来,有了领头人。这个领头人多半还被海义堂控制了,现在再提出要给予工作未必能得到失业工人的信任,就算对方愿意谈一谈,要价恐怕也高得离谱。
“你想:失业工人现在已经是盘弓待发,我们现在再说愿意给他们工作,换你是失业工人你怎么想?”
“当然是觉得对方害怕了。”
“对极了,”谌天雄点点头,“这会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现在这些人还没想得这么多。”
“这样反而会促进他们团结起来。”
“呵呵,一点不错。”谌天雄笑着说,“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分化他们。糖寮工人,说起来是一体,其实分成好几种人。”
这文同是知道的,煮糖师傅技术要求最高,所以每个糖寮都是以他为首,其次是烧火人,根据煮糖师傅的指令时刻控制火势大小,这两种人都属于有技术专长的,收入也最高。特别是在榨季,技术好的师傅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其他人则不过是出卖力气的小工而已。
“拉谁打谁呢?”文同问。
“照你说呢?”谌天雄忽然卖起了关子。
文同说:“照一般说来,总是拉有技术的人才好,一则有技术的人拉来有用,二来他们在群体里的发言权也大。但是我们不需要他们的技术――”
谌天雄连连点头:“没错,老文你比我脑子可转得快。开始我还想从煮糖师傅着手,后来才发觉不妥――”他先捧上文同一捧,“……收买他们要花的代价可比收买普通工人的代价要高多了。”
这些人在收入方面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华南不花大代价收买不了他们。花得代价高了,不仅是费钱而且会让糖厂里的人不满,两厢比较得不偿失。
相比之下,一般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