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就满口答应下来。
萧子山以此事之后,那所宅子容易受到袭击为借口,提出要另外再买房屋。高举无奈,只好答应。好在买屋子的事情还是由他经手,澳洲人似乎也没丧失对他的信任。于是连拍胸脯,说连房款都可代付――算做为文老爷压惊的礼物,萧子山连说了几句:“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笑纳了。
说着,高老爷又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了萧子山。
他打开一看,上面开列着:纸卷淡巴菰一万支、乌银打火机二百个、鹅蛋镜三十面、粉盒镜二百个、等身穿衣镜二面、各式新奇澳货不拘。
“这是?”
“唉!”高老爷叹了一声,脸上露出十分肉痛的表情,“是在下在京里的一点孝敬。急用,兄弟能在一旬内送来么?”
“好说,好说。”萧子山满口答应,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除了香烟,其他的去次小商品市场就行了。不过这份孝敬真得不小,合起贸易金额来说,高老爷得付差不多二万两的货款。什么人这么牛B?
萧子山想这样强势的人物,如果能通过高老爷搭上一条线,以后也有用得上的机会。便故意说:“这咱们自然要带些新奇的物件过来。不知道朝中大佬有什么嗜好?咱们给他来个投其所好,岂不是更好,。”
“多谢贤弟了,”高老爷苦笑了一下,“新奇货自然要有,这些东西,是他们指明要的。”
真TMD腐败。萧子山心里骂了一句,受贿不算还索贿,索贿还带点名要什么东西。
“那要得了这许多?”他故作惊讶。
“也不多,宫里头的二位、二十四衙门、内阁相公们……”高举喃喃说着又打住了,“忘了贤弟不是大明人士了,这些说了也未必闹得清楚。”
萧子山听得很仔细,这送礼的级别还真不低。高举有这么大的能量?有心想试探一下,便悄声问:“这位开单子的大人,莫不是九千岁?”
高举吓了一跳,忙往四面一看,见并无他人,才小声答道:
“慎言!不是厂公,乃是另外一位。”他反问道,“贤弟怎么知道九千岁的名头?”
“来大明这许久,大明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点。”萧子山做出一幅意味深长,“我知道的比说出来还要多”的神气来,猛吊他的胃口。
高举果然接招:“兄弟你也知道哥哥我做得是什么买卖,”他叹了一声,“这买卖能太太平平的做到现在,都是托了宫里一位杨公公的福。”
当下把和杨公公的关系大略说了一番,无非就是杨公公是他的靠山,分赃的事情自然没说,萧子山想也想得出来――这种关系只要是中国人没有想不到的,哪怕你再说和他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也没用。
“可如今杨公公在宫里大不如前了。”高举又低声起来,声音低得和蚊子差不多,“不为厂公所喜。”
“这批物件,就是要去讨取欢心了?”
“哪敢说欢心,四面烧香,求个平安就是上上签了。”高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和杨公公实为一体,花费再多也得尽力报效。”
“兄弟省得了。”
“还有一事,也请兄弟帮忙,”高举拱了拱手。
“好说,好说。”萧子山想他的面容这么诚恳,语气如此真挚,难道是要借钱?!
“近来我有一烦难之事,银钱恐会周转不灵……”
TMD,真是怕啥来啥,萧子山还在点头微笑,笑容却开始僵硬了。
“……想烦请贤弟说合澳洲的几位掌柜,能否改成每月一次结账?若能说合,兄长我感激不尽,另有酬谢。”
这是想要赊欠,居然还想要贿赂俺。萧子山想,高举提出这个条件,放在任何一个时空来说也不算过。21世纪的多数企业做梦都要笑出来:每月一结放在月结60天已经是公认规则,宝岛商家还在努力推行120天的。而17-19世纪早期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