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上的船只没有上万,也得数千,就是排查也得个把月。”冉耀苦恼起来,忘记了在这个时空根本他根本没权力去排查。
“老爷们不必沮丧。事情没那么难办。疍家虽和陆上人老死不相往来,彼此敌视,不过掳人绑票的事情,不会是他们主使。应是有外来的匪人勾结了花艇上的水上妓家。这种妓家常干些不法的勾当――那闷香就不是江湖上常见的东西,倒象是水上妓家盗人钱财所用。”
他胸有成竹的一笑:“文老爷应该就在哪艘花艇上。”
“花艇都泊在哪里?”
“疍家的花艇多半在拾翠洲的白鹅潭一带,在下回去就遣镖师出去打探。还有几件事情,在下可都诸位说明白了,切忌切忌。”
第一是忌报官,虽然凭着高老爷的面子,一张帖子就能发动这广州一府二县的马步捕快,但这些人自己就是歹人,肥羊送上门来,不喂饱了银子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搞不好还会和匪人勾结。
第二是不要抓捕送信的,这类人物不是临时街面上找来的乞丐,就是一般的混混,不会认识匪人,抓了不但无用而且容易引起对方警觉。
“最后便是不要轻举妄动,尊宅周围他们必有眼线。不过这些眼线也是找来的帮手,查问不出什么来的。”
送走了孙掌柜,大家讨论这样坐等消息不是办法。好在对方即意在赎金,必然会有双方书信投送――这就是一条牵往绑匪的线索。在这大明广州城里搞跟踪虽然不行,现代技控技防却是没问题的。当下在院落各处都安装了摄像头,在院中架设了监控主机,由几组蓄电池供电。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周边。林深河沿路走了一圈,在前院屋顶上又安装了几个无线机位,用来监视街面。他自己套上一件迷彩套衫,带着望远镜、夜视镜、对讲机和步枪上了院中唯一的一棵大树,在枝杈密集间搭上一个铺,和北炜轮流值班,随时准备应变。
冉耀则换上小厮的衣服,腰间带一个DV,由赵常引领着,在在濠畔街四下来来回回的走了一番。
“找到盯梢的了!”回来他把DV往桌上一放,说。
大家都精神一振,赶紧围拢过来。
“盯梢的一共四个人。”冉耀开着DV给大家看,“看这里,”他指着画面上的小贩,“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在偷看高举家的宅门口。
“这个,虽然打扮成化子,却不在热闹的街上要饭,偏躲在高举家的角门的冷巷里。
“这个是监视这里的大门。
“还有这个――在茶馆里独自喝茶的,大约就是头子,他们可能还有一二个人作为机动,随时去报告消息。我们先把这些人的照片打印出来,人手一份。”
“好!”
“要不要把他们抓来?”
“这些人多半都是外围分子,不一定熟悉情况。”
“要能跟踪就好了,那头子应该会和里面的首脑人物见面接触吧。”
“可能。可惜没法跟踪。”
“想法在他身上放个无线信标如何?”
“那还不如直接把无线信标放在赎金里。就能直捣老巢了。”
“理论上可以。这里我们没有地图,也没有GPS,不能根据信号做精确定位。只能用无线电测向的方法来大概进行定位,地形太复杂了。”
“关键是没有地图。”
“明朝应该有地图了吧?让人去买几张回来。”
“孙常买回来一张了,但是这地图……实在没什么用。”明代的地图绘制方法还相当原始,现代制图术大致就是在这个时候由利玛窦传入中国的。
“不过这也是一个方案。谁懂无线电测向的?”
“我行。”北炜说。
“那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最好是能把地方打听出来,我们直接杀过去救人。”
“问题不大,看那孙掌柜的意思,这几天就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