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哥几个前途可期,定忘不了朱管家的好处。”
朱管家一副颇为难办的样子,“几位爷,这可真是为难小的了。各家的独门手艺向来都是不外传的,若是因此泄露了成药制法,小的可担待不起呀。”
乐子仁道:“医者仁心,既是为了悬壶济世,会制这成药的人岂非越多越好?你家老爷若是因此而降罪于你,我看他也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罢了,你不如早早离去,另觅良主的好。”
“朱管家莫怪,我这位兄弟是个粗人,心直口快,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莫鱼唱起了红脸,“你也知道,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碗口大的字不识几个,吃不了你老爷这碗细活的饭。只是我们这位新县令事必躬亲,芝麻大的事情都要过问,这些日子确实是倍感压力,哥几个得拿出点干货才应付得过去。”
乐子仁又道:“朱管家如此推诿,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罢径直朝工坊而去。
朱管家想阻拦又不真敢动手,只得挡在众人身前,一面跟着他们的步伐退着走,一面高声劝阻,引来了其他朱氏子弟,将几人团团围住。眼看就要起冲突,人群后传来了朱实莲的声音:“何人在此喧哗?”
“六老爷,一场误会,”朱管家走到朱实莲身边,恭敬地说:“墟市派出所的莫老爷今日造访,想去成药工坊瞧瞧,小的不敢做主,因此惹恼了几位爷,小的甘领责罚。”
朱实莲道:“原来是这等小事,是该罚,本月月钱里扣十分钱,都下去吧。”
朱管家离去后,围拢过来的人群也都散了。朱实莲笑着对莫鱼道:“莫老爷有如此雅兴,实莲亲自作陪可好?”
走进工坊,朱实莲开始介绍起各种器具的用途,如何投料,如何加工,直至如何包装为成品,环境里依旧是一股粪臭味。见众警察面有难色,朱实莲解释道:“我这味药,是从蚕砂中提取,加工难免有些味道,但药却是极好的,可治气血两虚、眩晕耳鸣、心季气短、神疲乏力。几位风餐露宿,日夜辛苦,难免气血不旺,稍后我让管家赠几盒成药给几位,聊表心意。”
莫鱼虽然是伏波军海军退役,但毕竟只是疍家出身,没有后来接受了正规教育的年轻军人学识高。他在海军略略学过蒸汽机操作,对机械运行有一点印象,但对高级一点的什么焓值、熵值已经有如天书。电力学、工程力学什么的被他当作有如神的学问,只有元老才有资格掌握,对化学工业更是白纸一张,别说什么生药成药的了。
见朱实莲主动带他们参观工坊,并没有遮遮掩掩,又看不出什么门道,莫鱼随口夸赞了几句便道了叨扰,回到村口的时候朱管家真就一人送了几盒成药。
“六老爷,没被看出什么来吧?”望着几个假髡离去的身影,朱管家问朱实莲。
“你做得很好,方才没让他们过去,”朱实莲舒了口气,“还好石民兄动作快,只差一点。”
九江大墟外的行军营地里,张家玉正领着黄氏写状纸,他今日自告奋勇愿为黄氏代笔,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十分秀美,看得赵和宁直流口水,书法造诣极高的黄熙胤也是赞不绝口。状纸写完,黄氏在上面按了个手印,她还是不太安心,又找到巡回法院的尉迟刚咨询起来。
尉迟刚三十来岁,是山东来州府高密人,出身于没落中农家庭,随发动机行动来到临高,加入伏波军后表现优秀,作战勇勐,有勇有谋,在大陆攻势中负伤致残退伍,被推选至临高法官学院深造,通过法官任职资格考试后,前往粤东担任基层法官。性格刚直不阿,原则性强,执行法条稍显机械,信仰“绝对正义”,做事风格直接。曾因为语言、民俗等问题上误解,闹出一些笑话。之后,尉迟刚被任命为广州巡回法院法官,负责处理广州大区的上诉桉件。
“大人,他若是不愿意离,民妇怎么办?”黄氏忧心忡忡的问。
尉迟刚快人快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