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远在天边,一个却是迫在眉睫。
这也就造成了明廷虽然对失陷两广“震动”,但是实际上却一直是“议而未决”。明廷此时虽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辽东重兵集团不能调用,中原仅存的几个机动兵团又要对付流寇,捉襟见肘。
“……虽说如此,”赵曼熊说,“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对外情报局综合判断明廷有可能会在今年年末发起一场反攻--具体规模不详。”
“这么说……”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反对势力现在突然又活跃起来了。”赵慢熊低沉的说道:“一方面,他们要抓住这反攻的机会,另一方面,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战略调整的步伐正在加快,部分剿匪部队的部署已经开始进行调整,对基层的改造也已经展开,各地的武装工作队开始组建。但元老院的政策在这是拖了后腿的,像土地问题等现在还没有梳理,民间缙绅掌握很大话语权。我们内部的意见分歧太大了。
解下里的话他没有讲,但是午木知道,归根到底是元老院的“新政“并没有足够的利益输出。从这点来说,老百姓固然不会来“造反”,可也不会“赢粮景从”。
仅仅打造一个“太平岁月”是不够的,还得有足够的“利益”--不论是现实的还是虚构的。
“……所以嘛,我们来他们不会反抗,可是有人如果煽动裹挟他们造反也不难。毕竟百姓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对传统王朝和统治秩序有着迷信般的盲从。改朝换代没几年,大明的余威还在。”
“可是政策上的调整和实施,不是一蹴而就……”
“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赵曼熊闭起了眼睛,“你先去吧。案子结案之前就不必再来向我汇报了--我现在要考虑其他问题。”
“是,那您要回临高去吗”
“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赵曼熊说,“临高已经是过去时了……”
午木推门出去了,赵慢熊缓缓的靠坐在真皮办公椅上,阳光漫撒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带着丝丝暖意,他突然很想去触摸它,可当他伸出手去,阳光却偏移了一下,依旧将他留在暗中,似乎在刻意的躲避,赵慢熊苦笑了一下,向后一靠,闭上了双眼,阳光的对面,只有临高之影。
午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杨草已等待多时,开始向他汇报最近的工作。
最要紧的,除了梁存厚的案子,还有就是民政部门新近搞得“基干培训班”。这个培训班虽然是民政部门牵头,但是政治保卫局也在培训组织之中,一方面是甄别“可疑对象”,另一方面是对基干进行必要的“安全工作培训”。
这批人中很多人都是文盲,培训工作不用说非常艰巨,不过事情总要有个开始。
如果说迄今为止他们的干部培训和安插重要是集中在城镇,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深入农村地区。
“就目前的情报看,目前宗族势力不强的地区,都有会道门泛滥的倾向,产生了很多民事和刑事上的纠纷。”
“有关取缔会道门的法条颁布了吗”
“已经颁布,国家警察正在赶制相关布告……”
“等报纸出来,你就把除了‘白色名单’之外的所有相关材料转给九课。”午木说,“我们的人只管搜集情报,具体的取缔行动由警察和国民军去执行。”午木说:“这方面我不是太了解,各类会匪道门多如牛毛,包括天兵道神会我也是上次听你们汇报时才重点关注,有专门负责与这种人接触的小组”
“我们有一个小组专门负责会道门的侦察工作。但前段时间有一名情报员失联了,他负责的工作范围就包括对薛图的策反、很可能已经殉职,策反应该失败。再结合前段时间匪情通报公文的泄密事件,这次薛图对地下力量整合完成后应该会有一次大的行动,和平交涉失败后,必然伴随着武装斗争。不过,我们的主要敌人并不是会道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