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一年八月十日晚徐州城,城中早已宵禁,城墙上一队队士兵正无精打采的在巡逻。徐州城西门城楼上守城士兵朱小三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牌子头李重三用刀在朱小三头盔上敲来一下说道:“你小子第一天守夜就打瞌睡,老子费老大劲才把你弄进来,要是被肖百户看见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姐夫我会注意的。”朱小三回答道。
“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叫我牌头,要不是你娘天天求我你小子有这么好的命。”李重三说道。
“知道了,牌头。”朱小三小声回道。
看着唯唯诺诺的小舅子,李重三又有些不忍,毕竟是亲外甥于是又说道:“姐夫也是为了你好,待会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紧跟着我,听见没?”
“听见了,牌头。待会有什么事发生啊?”朱小三问道。
“听我说的做就是了,别问那么多。”李重三刚说完便看见城中几处亮起了火光。“希望这次行动能成功。”李重三小声道。
一个时辰前,李重三利用职务之便把四个黄河挑夫放进了城中。四人中就有一个名叫赵均用的白莲教副教首,几年来一直和李重三有往来,就在今年李重三也加入了白莲教。今天是徐州白莲教商议起义的日子,李重三负责今晚送教首芝麻李和赵均用等人进城,到时候再打开城门迎接城外教徒。而就在李重三回忆时,城下传来肖百户的声音:“千户大人到,李牌头还不快下城迎接?”
李重三往站在城头往城内一看,城下千户闵庄路带着亲卫兵近50人列队站在西门门口。李重三暗道糟糕,这杀千刀的千户平时见不到人今天怎么过来了,只能祈祷他快点走,再晚一点恐怕今晚之后性命不保。
当李重三来到城下时,城内火光似忽更大了,远处隐隐传来各种喊叫声。“小人拜见千总大人。”李重三和其他牌头一起跪拜道。
“都起来吧,本将军今夜巡城,现有宵小之徒在城内纵火,尔等守好城门,莫让贼人冲了城门。”闵庄路说道,今晚本来在醉香楼喝花酒,被达鲁花赤(元朝地方最高决策者)铁钼尔不花派人来通知巡夜。
这时城楼上的朱小三跑下来对李重三道:“牌头,城外也着火了,好像有几十号人朝城门冲过来了。”
“随本将上城看看,你们几个守住城门。”闵庄路吩咐李重三等人道。李重三此时已经是冷汗连连,拉着朱小三来到城门口暗叫完了。就在闵庄路下马刚到城墙上时,城门口东面巷子中冲出十几号人,头绑红巾边跑边喊:“红巾军攻进城啦,各位跟我迎接义军!”
李重三快要绝望了,趁人不备连忙朝着冲来的十几人挥手,示意赶紧离开。此时的芝麻李等人却不知道事情有变,赵均用看着李重三打着快过来的手势,更是加快了步伐。李重三已经欲哭无泪了,他已经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挥手让芝麻李赶紧离开,没想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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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加快了速度跑过来,今天恐怕要交代了。
说时迟那时快,芝麻李四人已经冲到了城门口,正一人夺过一把刀就要杀官兵开城门,赵均用对着李重三大喊:“李重三,动手!”李重三听到后脸都绿了,剩下的守城士兵听到后结成排,背着城门举着武器对着李重三,朱小三一脸不置信的看着自己姐夫:“姐…姐夫,你…你你这是?”
赵均用又喊到:“李重三愣着干嘛呢,胜败在此一举,赶紧让他们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李重三心道,你可别说了,这下全完了,让你们快走还跑来送死。
这时闵庄路听到城下吵闹声问道:“怎么回事?”一名亲兵回道:“回千户大人,有十几个贼人在冲击城门。”
“好胆!十几个人就敢攻击城门,全队听令随我杀敌!”说完便抽出佩刀率领50名亲卫朝城门冲去。
这时候芝麻李等人正在和城门口十几人对峙,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