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嘴里说正常人三个字时,令宋安阳脸色一愣一愣的,笑容变得怪异的尴尬。
咽了咽口水,红着脸低头吃东西。
有时候,有些事,不管她怎么向他解释,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吃过早餐,裴钺得去公司,离开前,特别多了个吻别。
宋安阳的脸色,从一早起来的绯红,到现在的殷红,颜色一直没淡下去过。
直至要送致远上学,宋安阳的脸色才见正常些。
收拾好东西,宋安阳领着致远坐上车,司机师傅是认识夫人的,瞅见夫人的脸色有些红,便多嘴提了句:“夫人不是生病了吧。”
脸这么红。
闻言,宋安阳的微怔,看向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重复的嚼了句:“生病?”她没感觉不舒服啊。
“是发烧了吧?我瞅着你脸色不对。”
宋安阳疑惑,司机便又提了句,透过车镜,看向车后的人。
夫人平时都很有精神,脸色也是白皙红润,怎么今儿红通通的像是在烧,而且精神瞅着不太好。
说到发烧,宋安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是有几分烫,但也不是很过,收回手,脑袋往车后座上的小屏幕看了看,反光中看到脸色很红。
这才想起她脸色是因为裴钺走之前说的话,让她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才会脸红。
摇了摇脑袋,回了司机一句:“先去幼儿园吧。”
说罢,宋安阳忙用手背凉着脸。
红着脸出门,的确不像话。
一路上,宋安阳的脸色消减很多,到幼儿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下车时,宋安阳已经看到幼儿园的男性老师,正在接学生进学校。
有需要抱的,有牵着走的,还有部分序言特别照顾的。
宋安阳走近,正要把孩子交到男性老师的手里,却在老师接孩子的时候,把孩子抱回自己怀里,问了句:“你们园长呢?”
她今天不是还要向园长提放假的事儿么?
男性老师听闻宋安阳问园长,漂亮的双眸弯在月牙儿似的,冲宋安阳回了声:“在办公室,他也特意交待过要见裴夫人。”说罢,男性老师从宋安阳怀里接过孩子,末了还给裴夫人指了个找园长办公室的方向。
宋安阳没急着去找园长,反倒是看了眼皮皮前长得颇为阳光的男性老师,他除了阳光外,不有个特点,就是长得帅。
感觉有些奇怪的多看了两眼,宋安阳这才去找他们园长。
如老师说言,园长的确在等她,在宋安阳来的时候,并不诧异,反倒是先开口问了句:“检讨写了?”
那冷酷的模样,不像是裴致远的园长,反倒是像宋安阳的园长了。
宋安阳怔了怔,倏而才从包里找出昨儿晚上的写的检讨书,递向园长的时候,又蓦然收回检讨书,拧着眉头问了句:“我为什么要写检讨给你看。”
她是孩子的母亲,不是孩子,没理由给园长写检讨。
见裴夫人都把检讨书准备好了,还问为什么,园长蓦然间站起身,剧高临下的望着裴夫人须臾。
倏而拿出遥控,放了组图片。
全是裴致远如何在学校里做恶的。
别看他连路都走不稳,可调皮起来,简直就像大圣闹天宫,不搅得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孩子会这样,无非是溺惯出来的。
看到图片,宋安阳的面色变得有几分难堪了,笑容可掬的把检讨交给园长,正要开口请园长多多照顾裴致远时。
园长却突然将宋安阳刚给他的检讨拍到桌上。
冷不丁的提了句:“裴夫人,书面表达,只是在看您的决心,真正的还得看你如何对待孩子。”
对于裴夫人写的检讨,园长觉得,毫无参考价值。
园长提及对待孩子的问题,宋安阳怔了怔神,盯着园长,半响都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