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可以算是裴钺的初恋,必竟她是个曾经令裴钺心动的女人。
这种心动,也仅仅是咋见之惊,就像烟花,在瞬间簇燃后,又在顷刻间熄灭。
纵然只是一瞬间,裴钺还是有些兴趣。
这种兴趣,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久就越淡,淡到索然无味,淡到没了见她的兴趣。
再后来,他们就分开了。
安琪儿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朝可以与裴太太这个位置媲美的方向发展。
而裴钺,依旧是裴家大少,唯一变的,就是他的权势,他的身份地位,越来越有分量。
他与安琪儿,从始至终都没有确定过恋爱关系,但却有过一瞬间心动的日子。
如果,安琪儿在裴钺对她心动的时候,选择的是离开,而不是留下;或许,她会在他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不算是。”
宋安阳坐在车后座问裴钺,有关安琪儿的事。
裴钺沉默了良久,才不紧不慢的启唇回了声。
有些回忆,是年少时留下的,谁的青春不叛逆,裴钺也曾如此。
“其实我只是好奇,不是很关心这件事儿。”
宋安阳见裴钺回答的慢,好像陷入了回忆,便不安的想掠过这件事儿。
算她多嘴,问了不该问的。
她以为裴钺对那个安琪儿没有感觉,必竟两人坐在一块时,裴钺连正眼都没瞧那位安琪儿。
可提到安琪儿,他给她的感觉就会变得不一样。
好像总是在回忆,好像总有些深深印在脑子里的记忆,不停的波动着他的思绪。
宋安阳没想再多问,仅是靠在沙发椅上,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眸光沉沉。
裴钺则发动引擎,驱车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噤了声,宋安阳却越发觉得不安。
到家后,宋安阳先下车,拢着头顶的帽子,低头没出声。
裴钺停稳车后,不疾不徐的下车,瞅见宋安阳走得快,便提步追了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正要开口说话,宋安阳的则突然抬起头,盯着裴钺问了声:“你会出轨吗?”
出轨,是每个男人都想尝试的。
裴钺是男人,正常的男人,她怕他会。
突然被宋安阳问及出轨,裴钺有些错愕,垂首盯着宋安阳紧张不安的小脸,回了声:“你胡思乱想什么。”
语毕,他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
出轨,宋安阳想太多了。
裴钺没说不会,只是说宋安阳的胡说八道,这让宋安阳心情变得更加诡谲。
咬着下唇没再说话,宋安阳低下头看着怀里已经安睡的小混蛋。
突然间发现,当小孩真好,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必打算,饿了吃,困了睡,无聊就玩。
回到家后,宋安阳把孩子放进了婴儿房里,自己则回屋睡觉。
睡觉前宋安阳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从浴室里出来。
见裴钺就坐在屋里看杂志,抿着唇没出声,缓身趟到了床上。
裴钺则在宋安阳出来后看了她几眼,感觉到她比平时安静;没急着说话,先是进洗手间换过衣服后,回来才趟在她的身边。
关了灯,屋里黑漆漆一片。
“身体还不舒服?”
她今天被人下了泻药,拉到虚脱,身子必定不太舒服。
闻言,宋安阳摇了摇头,细细糯糯的回了声:“没有。”
她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只是心里不舒畅。
宋安阳说没有,裴钺才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宽厚的身躯,贴在她的身后,将人紧紧的按在怀里。
“说实话。”
如果真的没有不舒服,就不是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宋安阳听闻裴钺让她说实话,眸光怔了怔,慢慢的卷缩起身子,细声回了句:“你不觉得,你一提到那个安琪儿就走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