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把裴致远交到裴钺手中,让他带孩子。
裴钺则双手捧着小家伙,蹙着眉头,盯着宋安阳。
宋安阳见裴钺把孩子接稳了,拍了拍双手,开口提了句:“我得去参加个宴会,反正你没事,就在家里和小混蛋玩吧。”
说罢,宋安阳转身正要往婴儿房外头走。
裴钺则伸手把她给揪了回来。
“参加什么宴会。”
平时宋安阳的交际并不丰富,她能参加什么宴会?
裴钺问,宋安阳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男人,犹豫了会,才开口答道:“蓝震田的生日宴会。”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蓝震田竟然邀请了她,她也接下了请柬,就应该走一躺。
花不了多少时间,她就会回来。
不过现在还早,也不急着过去,她想换件衣服,然后打理打理自己。
裴钺听闻宋安阳说是参加蓝震田的生日宴,眸色淬然一沉,揪着女人的手没松开,声音色冷寒的回了句:“不准去。”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忤逆。
宋安阳被裴钺命令了声,眸色怔了怔,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庞良久,沉下眼,不痛快的回了句:“你每次都这么霸道,我做什么都得让你同意;我又不是你女儿。”
宋安阳说的是不痛不快的话,声音提得有尖锐。
她不过参加个宴会,难不成还要请示批准,这也太没人身自由。
宋安阳的模样很恼怒,被男人人身禁锢自由很不满。
宋安阳不高兴的时候,裴钺会尽量收敛他的气焰,揪着女人的手松了松,幽黑的眸仁中旋即着抹诡谲的色彩,末了才提了句:“我让人给你备车,早去早回。”
从不允许,到安然接受。
莫过于那天他看到宋安阳追车追了半个山坡,绝望至极的模样,尽数被他看在眼里。
他管不住她,而她也不希望他总管着她。
裴钺同意,宋安阳不痛快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恍过神,宋安阳才发现,她之前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
说话太利。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谲,宋安阳抬眸看了看裴钺,心中像是闷了口气儿,但又觉得彼此间的气氛,让她无法再说出任何话。
直接转身往出去。
男人则望着女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裴钺知道,宋安阳是蓝震田遗失多年的外孙女,这件事终归是无法永远隐藏。
宋安阳从婴儿房回卧房,站在屋里来回的走了两步,感觉脑子有些乱。
其实她不一定要和裴钺争执,她可以求他,或者撒个娇,裴钺最喜欢吃这套。
明明是有和平的法子解决,她为什么榆木到要和他吵。
宋安阳这会懊恼极了,坐人屋里的贵妃椅上,因为心情的不舒爽,就直接趴在贵妃椅上。
后悔已经没用,她只能想办法弥补。
宋安阳在屋里呆了会,就到了吃中饭时,刘妈上来喊她,喊完后直接离开,拘谨礼貌,不会多吐半个字。
宋安阳觉得刘妈和她当年初见黄婶差不多,当时的黄婶也这样。
只是后来,她逐渐发现,黄婶除了恪守城规外,还非常维护裴老夫人。
渐渐的,她感觉黄婶这个人有些不讨喜,做什么都是以裴老夫为中心,像是有想法的人,又像是空空的提线玩偶。
到了楼下餐厅,宋安阳看到裴钺正在吃饭,旁边阿凤抱着孩子,小心紧张得双手不停的打颤,但却却小心的害怕伤着碰着孩子。
不仅是阿凤,其它人也同样非常紧张,一个个杵在哪,连动了不敢动。
先生心情好的时候,大家都会跟着高兴,先生若是心情不好,大家都会跟着害怕。
整个别墅,所有人的情绪,都是由先生决定。
宋安阳见大家都在害怕,心中觉得有几分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