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澡都不能洗了?”
宋安阳怒声质问,裴钺则声色淡淡的反问,幽黑的眸仁,紧盯着女人涨红的脸庞,眉头微微蹙起。
宋安阳听到男人的反问,眸色微怔,张口想要回答,却又发现,她竟找不到话回。
她也不是不让他洗澡,只是觉得男人挑的时间不对。
诸依妍还在医院,她这会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男人不应该略显不安么!
女人原本涨得通红的脸,慢慢缓和下来,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卫生纸,继续擦着自己的鼻血。
边擦鼻血,边转身坐到了屋里的沙发上,闷闷的提了句:“我今天和程玉吵架,我知道她很担心百复的问题,但我又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解释清楚。”
语毕,女人把纸扔到旁边,再抽了张,继续擦。
只是一瞬间的觉得脑袋有些充血,这会适应,感觉便好了很多。
男人听闻女人提及程玉的事儿,眉头微拧,抿着唇提步走到女人身边,缓缓坐下,高大顷长的身影,挡住女人头顶些许的微光。
“没有解释的必要。”
女人提这事儿,男人便为她做了决定,暂时性还是守紧口风。
诸家根基稳定,环节中稍加出差错,他们此时所做的一切,将都是白费。
男人说不用解释,女人抬眸望了眼男人,收回目光,笑容奕奕的应了声:“那我就什么都不说。”
说罢,女人的脑袋,往男人肩膀上靠了靠,眸色变得幽幽深深。
男人在女人靠近后,抬手揽住了女人肩膀,拍了拍。
默了须臾,倏而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这才开口提了句:“时间不早,我得走……”男人说话难得犹豫。
可能是诸依妍的事儿,涉及到问题太多,为了解除顾虑;诸依妍和阮慕辰之间,最好先把婚约解除。
阮慕辰做为军人,毁婚影响仕途,只能让诸依妍自行解除。
女人听闻男人说得走,眸色微微一怔,沉下眼皮,想留人,却只是细细糯糯的提了句:“你走吧。”
说多了,会显得啰嗦,宋安阳无话可说。
“嗯。”
男人怕多说什么,会不舍离开,仅是淡淡的应了声,逐渐将揽着女人的手松开,缓缓站起身,临走前又提了句:“不要听外人嚼舌根,也就几天的功夫,我再接你回家。”
男人提这话时,面色极为认真严肃,能让诸依妍取消婚约的人,也只有裴钺。
他在宋安阳不在的这些日子,允许诸依妍进出裴氏的原因,也是为阮慕唇的婚约做考虑。
只是他不敢做得太过界,怕传到宋安阳的耳里,她会心灰意冷。
女人听到男人提醒,眸色微怔,倏而勾起抹浅笑,应了声:“我知道,你要办正事。”
宋安阳正是知道,才会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
女人应了声,男人便没再多说什么,穿上衣服,提步离开。
看着男人消失的身影,宋安阳逐渐垂下脑袋,想了想,最终仅选择一头倒在沙发上。
…………
诸依妍住院后,立即引起了各大媒体的关注与报到,采访与揣测的人不在少数,对诸依妍的形象评价,一直属于正面。
至于宋安阳,则以裴氏总裁夫人的神秘形象,被抄得无比火热。
流言蜚语满天的感觉,令宋安阳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宋安阳这会正和苏珊坐在茶馆里看报纸,最近新闻上说,诸依妍已和前未婚夫解除婚约,将与相爱十年的恋人,重修旧缘。
苏珊看到这种新闻时,眸色显得极为复杂,低头喝了口茶,放下报纸后,这才开口问了句:“嫂子,如果诸依妍和阮慕辰解除婚约后,裴哥不娶她,她会变得很狼狈。”
苏珊此时的心情很怪异,倒不是希望诸依妍把自己弄得有多狼狈,仅是对诸依妍可能会遭受的处境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