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时,于小二右手撑着剑,忍着剧痛,踉踉跄跄的走着。
落叶无声,秋风如刀。
于小二的脸色发白,嘴唇干裂,晚秋的风搜刮这他瘦小的身子,脸和手。
疲惫的走在最熟悉的僻静小道上,天空突然下起绵绵细雨,空气更加寒冷了,身子已被吹得麻木。
他喘着粗气,眼皮变得很重,过了一会儿,于小二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雨依旧在下着,风也一样,一片枯黄的落叶落在于小二的头上。
过了良久良久,莫云的脸色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的于小二,替他诊脉的大夫也邹紧眉目,片刻后,缓缓的吐了气。
莫云走到大夫面前,担忧着:“大夫,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大夫缓缓道:“姑娘不用担心,他只是受了风寒,加之腿上的伤口没有及时的处理,导致发炎乃至发烧。”
莫云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些,眼泪在门口门口徘徊,更咽着:“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看着于小二苍白无力,毫无血气的脸,莫云早就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对待,可是这次他到底是怎么了。
莫云坐在床前,双手抱着他的手,眼泪在也忍不住了,伤心着。
大夫道:“我为他开几副药,待他醒来,需静养半月即可痊愈。”
大夫在桌子上写下药方,呼了口气,就走了。
莫云已泣不成声,拿着药方走到那条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僻静小道上。
此时外面是下着雨的,莫云撑着伞,急匆匆的走到县城里,走到一家医馆买药。
出来时,看到杨记米行门前站立很多人,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搬出来,堆在那颗香枝树下的帐篷里。
莫云手里拿着药,好奇的走了过去。
看到一群魁梧汉子正在装车,莫云四处张望着,怎么也不见赵海岩出来,喃喃自语道:“这是要搬家?”
“这赵海岩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把自己的店铺和伙计都买了。”突听一人怒骂。
莫云急忙问道:“这杨记米行是怎么了?”
“这赵海岩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前些天竟然把店铺和店伙计做为抵押,拿着钱就跑了。”有人答道。
“后来被债主抓住,活生生的被打死,县里都传开了。”
“只是那苦命伙计知道不知道到这件事,说起来,有几天没看到他了。”
有几人在谴责赵海岩,为于小二抱不平。
莫云看着那帐篷底下的东西,看到于小二不离手的书,偷偷的走过,把那本破旧的书给扯了出来。
“干什么!”有一魁梧汉子怒声喊到。
莫云撒腿就跑,也不管他们追不追来。
“不用追了。”
几个魁梧汉子追了几步,突然被一个身穿青墨蛇纹圆领窄袖常服的男子给拦下来。
“就是一本书而已,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另一男子不足为奇道。
蛇纹男子道看着莫云逃跑的身影,愣神的看了很久。
那黑衣男子打趣道:“怎么?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有你赵大少爷看上的女人?”
蛇纹男子双手抱胸,缓缓道:“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黑衣男子怀着笑意,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对对对,是挺有意思的……”
躺在床上的于小二,已是满头大汗,不断颤抖着身子,微微皱着眉头,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而梦里,他陷入一个只有缓缓几秒的记忆片段,之前那些熟悉,发生的事物被一把匕首打破。
于小二突然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片刻后,用衣角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掀开被子,下床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
软弱无力的坐在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他又缓缓的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