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笑容浅浅的边走边低声与她说着什么,方如意频频的点头,笑容灿烂的近乎献媚。
这会儿已经离开集雅居的范围,前面再拐过弯就进园子了,袁仪瞪一眼一路讨饶的方如意、扔开她的手径直往园子走去,她却紧走两步粘上来,惆怅又莫名兴奋的保证道“你放心,往后不会了!过了年我该回京都备嫁了。”
袁仪面上笑容不变,心底里却猛翻白眼,再来一回自己才不管了,反正是她自己贴上去的,就算出事也只能为妾,到时看哭不死她。
却被她闹的完全忘了要八卦王云舒与陈娟儿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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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一直到过了戌时才结束,再把所有人都一一走又是一刻钟过去,袁仪边往听雨园走边双手使劲揉搓着脸颊,刚刚王云舒特意留在最后才走,不停的与自己赔不是却一句都没提陈娟儿,袁仪自然没好意思问。
立哥儿与她一道走,奇怪的看她一眼问“阿姐脸疼?”
“笑僵了。”袁仪嘟嚷着回他一句,从上辈子她就怕应酬,光是维持笑容大半日就是累死人的活儿,扭头看一眼立哥儿,他倒是无压力、与平日一样仍是板正着脸。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八卦来,道“那个、几时学犬吠?”
“后日。”学馆明日才会公布上个月考成绩,所以后日一早方病弱就该兑现赌约了。
“后日正好咱们同去。”
“后日咱们该起早些。”立哥儿提醒她道。其实他一向起得早,就是遇到袁仪也要去学馆的日子就得等她。姐弟两一路闲话着就进了听雨园,棋儿袁仪忽然反应过来,小家伙今日又不回自己的院子住了。
先前规整府邸、李谨之还在那会儿她说留一个院子给他,立哥儿与自己同住一个院子,当时他却说了‘他是个男孩儿’。他这话确实提醒了她,在自己眼里立哥儿还只是个孩子,可翻过年他就虚岁有十岁了,在这古代,十岁的男孩儿已经可以分院子独立了。
所以后来那院子就规整收拾了给他住,可从搬进来他是一晚都没住过,还好听雨园这里还是给他收拾了屋子。
两人都进了袁仪屋子,棋儿她们却还在外头收拾忙着、都没回来,没人给打水洗漱,袁仪却已经趴在榻上、一点形象也无。
立哥儿贴心的倒了半杯凉水递给她,她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不喝了,将杯子推给他就又趴了下去。立哥儿怕她现在睡着、半夜又折腾着要洗漱沐浴,便提议道“咱们先下会儿棋?”
“好。”袁仪嘴里应着人却还懒洋洋的赖着,立哥儿干脆去拿棋具过来,徐伯却在屋外唤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