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与那几个伙伴嬉笑着嘲讽道“呵,袁大人的家教......”
“三弟......”王云舒斥喝王俊杰,却被策马过来的李谨之打断,“当年我康王府出事,你杜家宣称与我母妃断绝关系,我父王母妃身死,杜家不曾有半句问候没一人出现,十五年过去,你现在说与本世子有婚约?”
李谨之扯着缰绳一步步走道袁仪一臂远处停下,也没下马,说话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清冷低沉,一字一字的,似乎用了劲,就连周围那几个拉长着耳朵在听的也都听到清清楚楚。
眼睛扫过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方病弱犟着脖子与他对视,其余的包括王俊杰也都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眼睛,看向别处。袁仪发晕的脑袋已经冷静下来,她看看李谨之,再看看眼睛赤红暴怒的挣扎着要下马,却被阿武拦腰困住的立哥儿,她渐渐定下心来,脸色恢复淡然,与立哥儿摇着头。心里却打定了主意,都当自己是软柿子,她还偏不,就要刺得他们生疼生疼。
随着他话落,杜月香原本涨红的脸已经泛白,眼底的厉色更让杜月香打了个激灵,不自觉的转头去寻兄长。
“父亲这次遣我们兄妹来请世子,其实就是为了......”此时埋怨妹妹已经无用,杜大公子只能斟酌着解释,却顾忌大庭观众之下,一些话不得出口,李谨之却接口道“为了什么?我康王府与你杜家十五年前就已经没有瓜葛,令妹这个年岁应该是定过亲事,如今说与本世子有婚约,是打算让本世子给人背锅么?”
“你、你怎能,怎能这样说我!过往那些我如何能知,不过是、是听父母之命,守着与你的婚约,这样也错?”
杜月香委屈的抹去眼泪,激动的责问,李谨之却面无表情看着杜大公子道“过往不知!杜家与我康王府断绝之时你可出生?当初你们杜家避之唯恐不急,会与尚在襁褓中的康王世子定婚约?”
“我兄妹只是听从长辈之命请世子过府一聚......您若不愿便作罢,我们兄妹这便回去复命。”杜大公子忍不住额头冒汗,这样再掰扯下去他们杜家的名声就真要毁了。李谨之却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你们杜家骗婚逼婚,我尚可忍让一二,然袁小姐却因为我之故被无辜牵累,杜公子认为此事就这样罢了?”
“杜小姐德行不堪,坏我阿姐名声,我袁家绝不与你罢休。”立哥儿寒着小脸,眼神却如利刺一般盯着杜月相香。
直到此时,被杜月香指责的痛恨不堪,以及一丝丝对李谨之的埋怨都消失,唯独还有愤怒,却让她更理智了。李谨之今日说的话是从认识他以来最多最尖锐的一次,然自己受的就要自己找回场子,袁仪压下愤怒嗤笑道“呵,杜小姐倚仗自编的婚约,连着两日跟踪纠缠,你不知何为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