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艺一道,我却是初学,否则倒是想与李公子对一局。”虽然初学,对棋艺她倒是极兴趣,不过,就自己的水平,真的不好意思与李公子对棋。
“棋艺...还看个人悟性,初学者未必比不过习久之人。”
“如此,李公子可愿......?”人家既然这么说,她不能太不上道了不是?
“有何不可?”语气淡淡没自谦,袁仪却不觉反感。
客满楼整个三楼就布置了两间雅室,所以面积都不小,而翠竹轩是当初他们外祖父自留的雅室,自然不只是拿来用膳的,隔着两扇紫竹屏风,茶案,棋案俱都有备,甚至在棋案左边还摆着的一张花梨木书案。
三人移步到棋案边,虽然不是自己与李公子对棋,立哥儿却也兴致勃勃。
李公子率先执黑子,让袁仪执白先行,这时,钱来却进来,对三人行了礼,才笑眯着眼对袁仪道:“姑娘,午膳可是上新菜?孙师傅又做了一回豆腐,奴才闻着味就觉得香。”
“嗯!就上那两道新菜...另外再上几道咱们的招牌好菜。”袁仪高兴,难得他们姐弟今日好运气遇到李公子,立哥儿也机灵,知道拿了由头请人家过来一道用膳,若真的正儿八经在府里宴请,估计是请不动。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钱来给三人行礼退了出去。
“谨之哥,阿姐想的吃食法子都极好,今日咱们先吃干锅,下回再吃火锅。”立哥儿坐的板板正正,语气掩不住的小自得。
“......”她是喜好美食,不与他个小吃货一般见识!
她不理睬立哥儿,自己捡个白子先走一步,回手间抬头瞥了一眼对边,少年只神色淡淡,不加思索的跟着落下一子。
她有些恍惚!与立哥儿当初的寡言不同,冷,好似刻在了少年的骨子里,只是,这般的少年如何就出手救了他们姐弟?
‘哒’棋子儿落定的声响,拉回她神游了的心思,她又捡个白子落下,便将心思放到棋局当中。
立哥儿与夏至仲秋也只安静的观棋,只有棋子儿时不时发出哒哒的声响,袁仪渐渐全神投入到棋局当中。
这是与以往和大姑娘或是立哥儿甚至是老侯爷下棋完全不同的感受。既然都说他棋艺佳,她一开始便没想自己能在他手下挣扎多久,可渐渐的,她发觉,对方好似在放任她不管,只跟在她后头,随意的落子,她渐渐的,她便放开来,竟也开始攻城略地,渐渐的,她好似开拓下一片江山!
“咳...”正暗自得意,一直观棋不语的立哥儿轻咳了一声,扭头瞟了他一眼,小家伙却不理她,只是挺挺胸膛,将小身板坐的越发板正。
袁仪回头认真审视起棋局,只是越看越沮丧,自己蹦跶的欢,却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困兽!
抬头看了眼对面,少年却姿态悠闲,棋子儿捏在手里随意把玩着,察觉到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的久了,便也抬头看过来。
袁仪轻舒口气,浅浅回他一笑,又若无其事的捡子落下。
以他的棋艺,这种局面,该是意料中的。而现在,看的是自己拼尽全力,能在他手底下挣扎多久了。
她没主动认输放弃,他并没诧异,只是跟在后头也落下一子。只是棋风与先前相异,渐渐的,如黄昏的宫门一扇一扇的被落锁,又如大布袋的口子,被渐渐收紧。袁仪精神紧绷中有丝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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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菜上齐了,这干锅豆腐您与少爷和李公子先试试,另一道迟些才上。”钱来亲自招呼着从小二手里接过一盘盘菜肴再摆上桌。
“忙去吧,这儿有夏至仲秋在呢。”自己只带来一套干锅,自然得等这道豆腐撤下才能上干锅鸡。
“是。”钱来应声退了出去。
“李公子可食得辣?郑师傅一个上午估计都用在烧这道菜了。”一桌子菜肴,唯有一小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