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艺都好过她。
“太姥爷,母亲她棋艺如何?”这芙蓉苑曾经是母亲闺中所住,如今他们姐弟住了进来;袁仪忽然想知道母亲的过往,想知道她如何在这侯府生活。
“你们母亲棋下的好,还擅抚琴,以前总爱在那小楼窗前抚琴。”孙女儿自小便聪慧好学,阿源还比之不过。虽然长子长媳与夫人相继离世,她却是被自己这个祖父宠着护着,没吃过什么苦更没经历过磨难,相比起来,这两孩子小小年岁便吃尽苦头,倒是被磨的坚强。
“仪儿琴棋皆不擅。”袁仪不愿老侯爷沉浸在回忆中,故意忧愁着说道。她自己其实不在意,毕竟她才接触琴棋,花些功夫总能学会。
“无妨,你的字已是极好。人无全能,无需苛求自己。”
“嗯。”袁仪笑着点点头。
老侯爷与立哥儿下了三盘棋,又一道用过晚膳才离开。
一夜无话,次日就是小年,也称灶神日。
这日天气极好,用过早膳,袁仪便央阿梅把小案几搬到榻上。多日未写字她有些手痒,立哥儿却板着脸不允,她软着声音与他商量好一会儿,才许她写半刻钟的字。他自己也坐了案几边上用功学习,顺带着陪伴袁仪。
没过一会儿,阿菊竟领着仲秋来了。仲秋稳重,见了姐弟两还是难免红了眼睛,声音酸涩的喊了声“姑娘,少爷。”
“你怎就来了?能静她们几个都伤着,留棋儿一人如何照料的过来。”
“回姑娘话,夏至与能慧能静伤的轻些,这几日养下来已经不用人照料,就是画儿还需棋儿照顾,忙的过来。”少爷姑娘在侯府,只带了阿梅一人在身边,她们几个担心少爷姑娘用不惯新指派的丫头,便商量着让仲秋来侍候。
“梅姐姐需要一个搭手的,仲秋来了正好。”阿菊在一旁帮腔着劝道。
袁仪点点头,来了也好,立哥儿习惯了仲秋侍候。
“姑娘,今年的账本子都对好收进小库房里了,您身子养好些便可看看。另外锅子也都做了出来,按您吩咐送了一套去客满楼,钱掌柜还问奴婢如何使用。”她只听阿梅说冬日吃锅子身子暖和,却没见着姑娘少爷吃过,更不知如何使用。
“你回去便送一套锅子到太姥爷院子里,再让林妈妈照着前两次吃锅子的食材做法写下来,一份拿到客满楼,一份带过来。”原本是想邀祖父与太姥爷一道去客满楼吃锅子,现在只能作罢。立哥儿爱吃锅子,送一套进来偶尔与太姥爷吃着也好。
“奴婢回去便让林妈妈写下来,与锅子一道送进来。”
“今日小年,你先回去陪孩子,明日再办不迟。”
“姑娘,二公子与四小姐来看您。”外头丫头来禀告。
阿梅忙迎出去,立哥儿则对袁仪道:“阿姐,我去外头招呼二公子。”
“嗯。”昨日听了少夫人的话头,袁仪今早就在等他们到来,如她所料先来的是少夫人膝下的四小姐,只是没想到二公子也来了,虽说是表姐弟,到底隔得远了些,让阿立招待更合适。
“姑娘,少爷护您护的真紧。”看立哥儿急忙忙的出去,阿菊好笑着说道。她这会儿也不急着走,留在屋里陪着袁仪。
袁仪笑笑不答。不一会儿,四小姐就进了屋里,二公子竟也跟着进来,怀里还抱着一把琴。立哥儿面无表情的跟在后头进来。
“二表弟四表妹,多谢。”二公子身板比袁仪还高些,发髻以一根玉簪固定着,一身宝蓝色暗纹锦袍束着金丝腰带,初显芝兰玉树之姿。袁仪神色不动的瞟了眼二公子,浅浅含笑着客气道。
“无需客气,娘担心你闷着,让我来与你作伴。”四小姐年岁与立哥儿相仿,身着粉色衫裙,却是神情淡淡,虽然年岁不大不经意间却带出侯府千金的浅浅傲气。
“我是陪四妹妹来的。”二公子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一遍袁仪,眼底闪过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