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油、猪油就香了。
最后再炒个香椿鸡蛋。
吴纯如把做好的早饭,都摆到餐桌上,又拿着碗筷出去洗,隔壁的帘子掀起来了,梳洗打扮好的赵文秀走出来,和她正对上眼神。
对方冲她和善地笑了笑,吴纯如没有什么表情,她就是心眼小,看到这女人不舒服。
吴纯如收回视线,很快洗好碗筷,回到屋里。
赵文秀跟着走到了门口,“我能进来吗?”
吴纯如皱眉
。,转头看向她,“什么事?”
赵文秀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包帕,眉眼挂着感激的笑容:“这是我向秋舫借的钱,正好手里宽裕了,想着先还给你们。”
吴纯如擦擦手上的水珠走过来,看了她一眼,接过包帕打开后,神色不由得一怔。
“这么多?”
吴纯如心下一惊,大团结的面值,至少有几十张。
赵文秀愣了下,“他没跟你说吗?我家去年修房子借了五百块,拖了这么久还挺过意不去,给你们添麻烦了,嫂子。”
吴纯如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事,都是邻居,互相帮帮忙都是应该的。”
赵文秀点头,“那我不打扰了。”又转身回了屋。
吴纯如关上门,看着这一沓钱,心下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又走到屋里,掀开柜子,从里面的铁盒里,翻到一堆收据。
这些收据显示,他的化作大部分卖出去,只有不到十块钱。
直到她翻找到一张收据,上面显示的是荣宝斋的稿费汇款单收据,金额五百块。cascoo.net
收据时间恰好正好是去年,她母亲住院急需用钱的时候。
吴纯如看着那个日期,眼睛突然被眼泪灼了下,震惊之余,大脑突然没来由地泛起绵密地钝痛,喉咙像是被卡住,不断回忆起去年,家里有多艰难。
母亲住院,她和嫂嫂轮番守夜,家里劳动力减少,收入锐减,每月还在给他寄钱,担心他在城里过不好。
在家里最艰难的时候,她不舍得跟他开口要,他却把他最赚钱的一幅画,挣的所有钱,都给了旁人。
他多舍得啊,五百块一分不少都给了别的女人。
其实早该想到的不是么,母亲住院,婆家这边没一分表示,没一个电话,没一句问候,就连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想的也是别的女人。
她最艰难的时候,通知书被扣押是清雅帮她忙前忙后联系,而他没有来学校看过一眼。
他可曾为她担心过一次?
吴纯如骤然感觉心脏像是锥心的坠痛,捂着胸口痛到窒息,绝望的潮水席卷而来,压迫大脑的意识。
眼泪完全失控决堤,湿润模糊了眼眸。
她痛苦地蜷缩在炕头,抱着枕头抽噎着,声音呜咽地说出这句不想再自欺欺人的真相。
“呜啊啊啊。”
“他的心里没有我啊。”
“我为什么要这么蠢。”
过了许久,吴纯如哭累了,抽动着肩膀,掀开肿痛泛红的双眼,缓缓地起身,走到柜子前,将收据都放进了盒子里。
她又走到墙边,望着那个摆在衣柜上的红木箱子。
记忆随之而来。
“那个箱子你别动。”
“你装的是炸药啊?还不让动。”
“……”
“好好,不动就不动,你别生气,看到你生气我就难受。”
吴纯如搬来椅子,踩上椅子,将红箱子取下来。
比想象中的沉。
她神色暗淡,起身从走出院子,在地上找了块石头进屋,对着那把小铁锁就是猛砸。
小铁锁有些年头,很快就砸开了。
吴纯如取下铁锁,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卷好的画轴。
她扫过画轴,拿起一卷打开。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