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正思绪纷飞,突然敏感地一抖,被捏着扯了一下。
低头看那只手,还伸进衣服里,揉面团似的爱不释手。
碎花棉衣被撑得拱起来,衣摆处一截雪白纤腰露了出来,和男人青筋脉络突显的粗糙手臂,形成鲜明对比。
林清雅脸颊一下子红透,又把男人的手拽了拽,却纹丝不动。
林清雅被捏得缩了缩肩膀,听见屋外周秀云的喊声,贴近他的脸颊温柔地说:“霁川,要吃饭了。”
周霁川温柔地嗯了声,又抽出手,霸道地托住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才抱着她放下来。
两人往屋外走,到厨房拿饭菜。
寒冬腊月的天气,房檐底下的白炽灯,交织着片片雪花。
灰色砖墙贴着又红又专的时代标语,雨雪濡湿了街道的水泥地面,远方望不到尽头的峰林,雾影缭绕,沉陷进鸭青色的天际。
冬天的公社,格外贫瘠又荒凉。
林清雅脑海中突然闪过记忆久远的繁华霓虹,望着眼前灰砖房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后知后觉被戳中了某根心弦,抓紧了周霁川的手。
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遇见他,这贫苦荒凉的地方,大抵也是没什么乐趣的。
“怎么了?”周霁川回头看她。
林清雅喉咙突然有点哽,认真地说:“我离不开你。”
周霁川握着她的手,把她捞到怀里,亲吻她的头发,“我知道。”
林清雅心底有情绪想发泄,这情绪来得突然,又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句。
周霁川眼前一亮,“好。”
林清雅情绪稳定下来,走到院坝里。
晚上周秀云做了红烧鸡块,蒜苗炒腊肉,还煮了鲜美的萝卜丝儿肉丸子汤,因为人口多,每盘菜份量十足。
彩虹闻了闻,满眼幸福地说:“妈,肉丸子太香了。”
周秀云又说:“今天肉丸子新鲜,都喝点汤暖和。”
胜利走过来坐下,老爷似的吩咐彩虹道:“收音机打开。”
彩虹瞪了他一眼,“别使唤我。”
清阳起身去打开收音机,播放的是红灯记的戏曲。
林清雅一天给宝宝吃两顿辅食,中午十二点钟,晚上六点钟。
饭前先给宝宝喂饭,火堆里用土陶罐子煨了瘦肉粥,这样煨出来粥很香,软软糯糯,入口即化,宝宝很喜欢吃。
林清雅先给宝宝喂,等周霁川吃完,又换他来喂。
吃了晚饭,林清雅洗了个澡,出来陪宝宝在烤火棚里边玩,边暖暖身子,辅导清阳画画,脏衣服交给周霁川后面洗。
清阳的基础技巧,很明显有了变化,每次指出的问题,都能很快吸收消化,这也是这他的优点。
林清雅为他考虑,打算过了年先带他见见吴秋舫,看吴大师愿不愿意收他。
她和吴夫人了解到,吴秋舫大师刚下放回来,还没找到工作,以绘画作为营生,过得相当拮据,还需要娘家接济,来回火车票,原来都是吴夫人自己出钱购买的。
住的也是首都四合院公房,不过听说一个大院子,住了二十户人家,相当拥挤。
吴秋舫大师文人风骨,想麻烦他教授清阳,给报酬恐怕还不行,还要清阳入了大师的眼。
林清雅摸了摸清阳的头,鼓励道:“好好画。”
清阳精气神十足地点头:“我会努力画的,大姐姐。”
林清雅就喜欢这精神劲儿,夸了他一句,又听到院坝里传出一阵阵脚步声。
林清雅蹙眉起身,往外走去,便看见十几个人影冒着风雪走过来,身上淋湿了,戴着雨帽,披着蓑衣,样子好不狼狈。
看清楚最前面那人模样后,林清雅惊呼。
“赵书记,你们这是?”
赵书记把雨帽摘下来,走过来怀着歉意地说:“林厂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