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墙,四周静的可怕。感觉不到墙外面任何的声音。
我都想到是否用尿的温度,可以慢慢的融化冰墙。然而我发现即便我四周都是固态的水,我却一滴也喝不到。只好放弃了念想。
我想或许这一趟过来,我的宿命就是要死在这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房子,是我吴年的坟墓啊!
想着,忽然听见黑暗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吴年?
我顿时燃起了希望,恨不得朝那个声音立刻爬过去。白洁!
我打亮了打火机,跌跌撞撞奔过去寻声一照。果然看见白洁用着几乎同样的姿势靠在墙壁上。她似乎比我还要虚弱,脸上看不见一点血色。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白洁披着一身跟我一样的大衣,身上全都是积雪。因为身体的抖动,雪落了一地。
我道,你怎么进来的?咱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先跟我说清楚,咱就算死在这儿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白洁指了指我身后,再坚持一下,说外面的人在救我们。
我回过头一看,就见另一面墙的外头,闪闪烁烁的燃起了火光。这火显然很大,这么厚的冰层都可以透进来。同时外头叮叮当当的开始响起了敲击声,有人在凿墙。
我把白洁搀起来,走过去。冲着外面大喊,潘子!快点!我们在里面!
外头似乎无动于衷,还是维持着之前的节奏。
不过我依稀已经能从模糊的轮廓里,分辨出哪一个是潘子了。现在无非只是时间问题,我也就耐住了性子,安生等着。
过了一会儿,冰终于被弄出了个小洞。外头潘子的喊声率先传了进来,墙穿了!尿点尿是不是能快点?
白老板别急,洞再弄大一点。是那个张虎的声音。
洞还很小,我透过洞看出去,只能看见熟悉的人。见那人蹲了下来,拿着火把同样在往里看,是潘子。
我道,快点!里面有啥好看的?
潘子这次终于像是听见了我的声音,站起身道,老吴你别光看着啊,妈的倒是帮忙啊!
我拍了一下墙,丫的你让老子怎么帮?用手抠?
却听见外头的一个声音答道,我一直在添柴火!
我愣住了,半晌竟然不敢再说一句话。这声音对我而言太过熟悉了,甚至我都无法用熟悉来形容。因为这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换了个角度,想看见说话的人是谁。无奈只能看见火堆旁的确站着一个人,穿着同样的大衣,正在一根一根的往火堆里丢木柴。
我大喊,潘子!丫的你看好了!里面的才是你亲爸爸我!
却听白洁在耳边道,别喊了,他们听不见的。你现在不是人。一会儿照我说的做。
我扭头看白洁,一时间没搞懂她的意思。恰好这时墙终于被凿掉了一大块,等我再回过头看外面,就见到我自己蹲了下来,把半个身子试着挤了进来。
这个画面对我的冲击真的很难用言语表达。我甚至做不出任何的动作,只是愣愣的看着这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
大衣很厚,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觉得沉。现在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实在是过分的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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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我自己在洞口努力了半天,还是只能勉强探进来半个身子。最后退出去把大衣脱了,这才顺顺当当的钻了进来。
潘子在后头等的很着急,一直在骂娘。听着像是要憋不住了,等着进来小便。
那个我反倒更加慢吞吞的,还挤兑着潘子道,你他t吗是狗吗?要进来标地盘?
我越看心里越一阵阵发凉,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内容实在跟我太像了。
如果他不是我,他是怎么做到模仿的这么完美的。甚至我自己都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潘子道,废话,在外头会冻着鸟!你这一路过来看见鸟了吗?
潘子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