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每一件的边边角角都没放过,看完一件之后,就很快去看另一件,跟赶时间似的。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他指着屋子另一边的家具,叫我去查看,一旦在家具上发现了什么特殊的磕碰痕迹,尤其是牙印,就要立刻告诉他。
我被弄得挺无奈,合着这屋里边闹耗子,会啃家具?可至于这么紧张吗?还是说他找的牙印是人的?这他丫也不是精神病院,谁没事在家用家具磨牙啊,想问清楚点,潘子却不断催我。我只好也学着他的样子俯下身,开始一件家具一件家具地看。
这些家具的年头看着并不是很长,也许是保养得好,反正我对仿古的木制家具也没研究,看不出好坏。上面倒是有一些小的磕碰痕迹,不过都不明显,我一一如实地和潘子说了。他过来看了两眼,都摇摇头叫我继续找。
俩人就这么找了十几分钟,我累得够呛,客厅的家具被我俩查了个遍,可也没找见牙印。潘子不甘心,又说分头去别的房间里找,说完就进了另一个屋。
正当我准备去另一间屋子看的时候,就听见潘子那边咳嗽了几声。宅子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这几声咳嗽听起来特别响。
我还想关心他一句,没等张嘴,紧接着就听见他“啊”了一声,好像挺惊讶,之后就没了动静。
我在原地竖起耳朵又听了几秒,他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站在原地很纠结,既怕他出事,又担心盲目冲过去,俩人一块儿着了道,就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没答应,倒是听到像是用鞋尖磕了一下地板来回应我。
听见他的回应,我心里反而不安。按说这抬脚虽是小动作,但张嘴也不费力气,难道是他碰见了什么事不能出声?
我等不了了,奔到他那间屋子门前,见他正立在墙边,不知道在端详着什么,我这才放下心来,走进去看他在干什么。
看到他的脚碰在一个书架旁,书架碰到潘子的脚他才发出“啊”的一声,想来刚才的响声也是这个书架发出的。
我见他看得入神,也没拍他,站在后头跟他一块儿看。这间房子之前应该是书房,屋里的一面墙都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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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从墙体掏出来的书架,只是书架上一本书也没有,而且落了很多灰尘。
潘子估计刚才查看的时候用嘴吹过灰尘,被呛到才会咳嗽的。
我问潘子是不是找到牙印了。
他回过头,“嗯”了一声,伸手朝书柜边沿上摸了几下,摊开掌心叫我看。
他掌心里是两颗牙齿,不过,跟之前在帽子上发现的不同,这两颗是门牙,估计有一定年头了,牙齿的颜色很暗,也不知道是因为氧化还是牙齿的主人以前不爱刷牙。
我没敢用手去接,这东西即便不邪,看着也觉得有点儿恶心。
我就问潘子这些牙到底什么意思?
潘子告诉我道:“这个叫‘乱齿’。”
所谓的乱齿,旧时一些不守妇道出轨了的女子,牙齿会被拔下来,用线拴好挂在旧街的牌坊上面以示惩戒;对于男人,这种乱齿,就不是淫y乱的乱了,而是叛乱的乱。叛乱被镇压后,叛乱之人不仅要被凌迟处死,而且嘴里的牙齿也要被一一拔下来。
听潘子说完,我心思电转,这个欧阳华让我们来看这个宅子,就是在试探我们,这些牙齿显然是一个背叛了欧阳华的人嘴里的!
他之所以这样做,看来托付给我们办的事情不一般,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我笑了一笑,很有深意的看了潘子一眼:“这些乱齿,也是那欧阳华对咱们的警告!”
潘子也明白其中的味道:“他娘的欧阳老小子竟敢阴我们!”
我对潘子说:“可以看出这欧阳华做事不但谨慎,而且手段狠辣,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他对我们还是有戒心,所以在别墅中并没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