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玲嗤笑:“哼,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
“小玲你这话就污蔑我了,刘氏是我的弟媳,我怎会如此待她?”
“会不会你心知肚明。”严小玲懒得与她多说半句,抱着手臂别开了脸。
“热水来了,刘婶。”王晓君也不再与严小玲继续争执下去,捧着热水,在牛棚下向刘婶邀功。
刘婶不曾出来,却淡然回应:“放着吧,暂时不需要了。”
暂时不需要,这么说刘小温还没能生出来?
“哎呀呀,我可怜的弟妇啊,你怎么还没生出来啊。”王晓君马上嚎叫起来。
“好啦,恭喜阿竹你呀,母子平安。”刘婶从阁楼下来,忽略了王晓君的喊叫,径直走向白竹,提高声音,笑容灿烂道:“莞儿姑娘也清醒了。”
“真的!”白竹一下子来了精神,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汗的液体,并坐直了腰板。
王晓君的心情顿时不好了,“什么?这不是还没有生产吗?”她还没听到婴儿啼哭呢。
“怎么,你很失望?”严小玲看向王晓君,勾勾嘴角,快乐补刀。
“你……”王晓君一时语塞,脸都被气得发青。
“太好了,我去看看他们!”
白竹摇摇晃晃站起来,踏上梯子,一个踩空,哗啦一下跌下来,却快乐地笑着继续爬上楼。
大家看着都笑了。
……
白莞莞的脑子有些混乱,太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来,让她本来疲惫的身躯更加无力了,现如今,她就连抬手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被人拿打气筒抽干了所有的能量。
就在刚刚,她目睹了身边那名女子生产的全过程,现如今,她竟然替她的成功生产,平安存活而感到了一丝丝高兴。
她的脑子还是迷糊的,混乱的,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小温,小温。”一名中年男子走上来,扑到了妇女身边,又是笑,又是哭的。
“夫君,我没事,孩子也没事。”刘小温弱弱地望着怀里的婴儿,苍白的脸上竟然挂上了笑容。
“好,好,好啊。”白竹弯腰伏在母子身旁,肩膀在颤抖,不知是笑还是哭。
“莞儿,莞儿呢?”刘小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急切地想知道女儿是否还存活着。
白竹猛然想起女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刚好就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白莞,便快步走了过去,又蹲下来。
白莞莞微微睁开眼睛,困意又让她闭上了。
“莞儿,我的莞儿,你可算醒了!”他激动地捏住了白莞莞的手腕,微微疼痛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醒啦,醒啦!”这边的刘小温挣扎着要起来。
“小温,你别动!”白竹忙阻止了她,“女儿好好的,你别动!”
“不,我现在去叫大夫来,让大夫好好看看我们的莞儿。”
“是,该叫大夫。”白竹激动得提高了些音量。
“我上来了。”大夫没有走,此时听到了阁楼上的对话,便迫不及待想瞧瞧这生命力顽强的姑娘了。
把脉过后,大夫道:“姑娘身子已无碍,只需调理几日便能恢复,明日你到我铺子里抓些药吧。”
“太好了,多谢大夫!”白竹掏了掏兜里,却掏不出钱银来。
大夫大概看出了他的困难,笑道:“白姑娘吉人天相,自己醒过来的,便不用给我钱银了。留着钱银给姑娘和你家娘子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大夫说着提着药箱下楼去。
“钱银定然要给的,晚些送到你铺子里去。”白竹追出来,站在廊子上往下喊话。
王晓君撇撇嘴儿,转而又笑嘻嘻的说:“二叔,既然弟妇与莞儿都平安无事了,我和你大哥先回去给娘报平安了。”
……
路上,王晓君骂骂咧咧的。
“怎么就生了个儿子了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