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现在正在调息打坐,他是能感觉到有人进来的,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但是他不能说话,也不能睁开眼睛。
不过他又很想说话,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云倾。
他很想叫一声“小小”。
云倾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
声音轻柔:“稳住心神,别乱想,我在。”
景翊嘴角微微地扬了扬,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脱他身上的衣袍。
景翊眉心微蹙:“……”
云倾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体内有一股很强劲的内力正在乱窜,应该不是属于你自己。我要用金针先护住你的几处要穴。”
景翊没有回应,但是他听进去了。
不过,这依旧不妨碍,他还是被她的动作给搅乱了心神。
他能感觉到他的外袍已经被扒了下来,云倾正在脱他的中衣。
云倾暗暗叹气,心道,早知道叫听风给他脱了。
但是已经脱一半了,再叫听风也没用了。
云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凑近景翊耳边,用极轻的声音道:“听话,一会叫哥哥给你听,否则我就不叫了。”
景翊的气息有一瞬间的不稳,不过很快还真被他给稳住了心神。
就连脉象也慢慢平稳了下来。
云倾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满意点头。
她快速将景翊的中衣扒下,从袖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
景翊的皮肤很白,一看就是这些年被娇养的,但是云倾却在这白皙的皮肤上发现了几道伤痕。
伤痕应该有些年头了,并且处处都在要害。
可见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安稳。
云倾没有多看,快速将金针刺入几处要穴。然后自己也脱了鞋子,爬上床,坐在景翊身后。
很快,景翊就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覆在他背上,接着有一股温柔和煦的力量传入他的四肢百骸。
因为他上身衣服被脱了,云倾的手直接贴在他的皮肤上,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手的触感。
直初有点微微的凉,但传过来的力量却是温暖的。
直到一炷香后,云倾才从床上下来,又将景翊身上的金针拔了,替他重新穿上衣服。
却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景翊睁开眼,正静静地看着她。
“好了?”云倾轻声问。
她说话一向很简洁明了,声音也很轻快,明明是小姑娘轻柔的声音,却偏偏又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淡然。
景翊点头,声音还有些低哑,“你刚才答应的事。”
一醒来就讨债。
云倾向他一笑,带了一点俏皮和轻快,凑近他耳边,轻轻地叫了声。
“哥哥。”
景翊满意一笑。
云倾拍了拍他,“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调理内息是很耗心神的,稍有不慎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景翊却不愿休息,轻声道:“你昨夜没回来。”
云倾知道,他是想问,她昨夜去哪了?
其实她以前也不常住在这里的,因为她不太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
平时她自己也没个定数,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去哪。
直到那次他去神医堂接她,听说他一直在等她吃饭,后来云倾住在这里的日子才多的。
“你吃饭了吗?”想到吃饭,云倾问。
景翊摇头,他从早上开始打坐,一直到现在。
云倾先走到门口,让人给他准备些吃的,然后才折回来,说道:“我昨夜去了一下李府,发现一件事。”
景翊看着她,洗耳恭听。
云倾就将发现那坛子的事跟景翊说了一下,当然,她隐去了无常和无怨的部分。
景翊听后皱眉,“孩子?”
“准确地说,是个刚刚成形的胎儿。”云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