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因是以武治国,在文学方面一直薄弱。
所出文人尚不及当年昭国之三四,甚至很多文学都还是从昭国传过来的。
可因为时间久远,很多文献都已丢失,无从考证。
如今的北渊可以说是武强文弱,北渊文坛也正处于凋零阶段。
这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她现在在哪?”老者问道。
“这个……”陈院长皱眉,“她那日已和李府断绝了关系,现在在哪,学生也不知道,只能去女学找找了。”
要不就要去问问他那关门弟子了。
“断绝关系?”
“是啊,”
陈院长又将那日发生之事,跟老者都说了一遍。
老者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
“断绝了也好,李府那样的地方,确实不适合她。你去找一下,就说我想亲自见一见她。若她无处可去,你便给她安排个住所。”
“恩师放心,学生知道。”
陈院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面有难色。
“怎么,你有什么难处?”
“噢,不是……”
陈院长犹豫再三,先对老者拜了一礼,“恩师先恕学生失礼,学生想问一下恩师,恩师当年可有私生子,或是私生女流落在外?”
“你说什么?!”
老者一下怒了,这是一个学生该说的话吗?
他这辈子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华之事。
“恩师息怒!恩师息怒!”
陈院长知道恩师对师娘的感情,深怕惹怒了对方。
赶紧道:“学生只是觉得,这位李姑娘的文才确实出众,会不会是出自文家?或者,文家先前有没有哪位小小姐丢失的?”
当然,他想的不是恩师的私生女,依年纪算的话,怕是孙女还差不多。
“没有。”
老者肯定,他的孙子孙女都好好的,从来没有丢失过。
再说,也不能是个文才出众的,就都是他们文家的人吧。
那别人家,还不能出个天才了?
陈院长不敢再多说,深怕再气着恩师。
至于长相方面,想来当真只是巧合吧。
“对了恩师,学生还有一事相告,听闻神医谷神医最近来了柳州城,先前国公府不是派人前往神医谷求医吗?可要学生寻访一下?”
文国公皱眉,“可是神医谷长老?”
“这个学生不知,但听传闻医术了得,据说可解百毒,可医百病。”
文国公想着当年求医之事:“怕只是个医术不错的神医谷弟子。”
“神医谷有规定,长老是不会出谷的,否则当年也不会拒绝国公府的求医。罢了,都是命,你去打听打听吧。”
“学生知道了。”
陈院长正要告辞,又被老者叫住。
“等一下,你将这幅画拿去帮我装裱一下。”
陈院长以为又是恩师的丹青之作,便随手打开看了眼。
结果,并非他恩师的画作。
“这不是恩师画作?”
“我一个小友画的,收好,别弄坏了。”
“恩师放心。”
陈院长也没多想,以他恩师在文坛的地位,认识一个精通书画之人,也是寻常事。
陈院长走后,老者又看了一遍那些诗句。
“唉,可惜啊!怎么就是个女子。否则以这才学,参加科举,定一举及第。”
……
陈院长找了云倾几天,没找到人。
云倾最近根本没去女学,连孙夫子想见她,都找不到人。
没办法,陈院长只能亲自跑一趟荣华别院。
结果却被告知,连景翊也不知道云倾去哪了。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陈院长有些意外。
景翊无奈,“老师这话说的,我也不能天天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