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不拒老夫,老夫心中十分感激。但是城主大人却将城外的十万难民拒之门外,取小义而舍大义,实非明智之举啊。
城主大人也曾是蛮荒郡的本土遗族,秦将军在世时,对擎家也是颇多赞誉。擎煌族老在世时,更是深受一方百姓爱戴。若是他老人家在世,您觉得他会眼睁睁看着江陵城外十万饥民活活饿死吗?”武屠义正词严地说道。
听了这番话,擎苍的脸色也是有些动容,随后颇为无奈地说道:“武老先生,您说的话我都懂,可是,蛮荒郡如今的形式已经今非昔比了。秦家已经不在了,先是当家的是黄埔家,这江陵城的粮仓已经归黄埔家接手了,而我,也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根本没有资格,也不敢开仓放粮啊!”
“此言诧异,敢问城主,这江陵城粮仓的粮食是何人所种?”武屠问道。
“自然是蛮荒郡以往的百姓所种”,擎苍淡淡地答道。
“既然粮仓的稻米取之蛮荒郡的百姓,那么,现在正是归还蛮荒郡百姓之时,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事急从权,如今城外十万难民嗷嗷待哺,每日更是有数以千计的饥民死于饥饿,城主大人不防先行放粮。老夫素闻二皇子为人仁义,名满天下,想来不会为难大人。
如果城主大人愿意开仓赈灾,老夫愿意同大人一起担责,同时,老夫会请得万民书,上奏给二皇子。相信以二皇子的品性,肯定会对城主大人的义举大加赞赏的。”
“这个”
武屠的话有理有据,一时之间,擎苍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但是擎苍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按照武屠所说的去做,因为那样的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起的。
“呵呵,早就听闻武屠老先生能言善辩,能把活人说死,又能把死人说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阴柔的声音,不一会,慕修寒便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
看到此人,武屠的心中顿时一怔,对于此人,武屠也是颇有耳闻。慕修寒在江陵城有一处十分豪华的府邸,并且生活颇为奢靡,并且,他府上的门客众多,有上千人之多,常常帮他在难民之中搜集良家妇女,至于那些良家妇女的去处,就不得而知。
“我当是谁,原来是慕师爷。慕师爷不在自己府上风流快活,竟然有闲工夫跑来城主府,当真让我意外啊。”
武屠对于慕修寒没有半点好感,当下说出的话也是话中有话,暗藏颇多讽刺。
“哈哈!老先生言下之意是怪我独自相守天伦之乐,没有带上先生喽?”
“你!真是下流之人,有辱斯。既然如此,老夫言尽于此,城主大人自己思量思量吧!”
说罢,武屠一甩衣袖,径直地走了。
看到离去的武屠,慕修寒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对于武屠不禁有些搞笑。这种读书人,你越是更他们讲大义,他们越能说,但是对于污言秽语,他们确实半句也无法忍受。
“城主大人,不知您如何考虑武屠的话的,是否打算先斩后奏呢?”慕修寒阴冷地说道。
闻言,擎苍竟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寒冷,当下赶紧回复道:“师爷说笑了,说客之言,岂能相信,您放心,擎苍必定为二皇子收好这粮仓。”
“如此最好”
武屠二人出了城主府,便骑上马缓缓而行。
“爷爷,我看那城主的丝毫没有放粮的意思,要不,我今晚带上人直接抢了粮食给百姓,如何?”
原来,和武屠一起而来的人是武屠的孙儿,名叫武烈,年方二十有余,但是他长相粗犷,所以看起来如同一个四十岁的汉子。
“不可,万万不可,擎苍此人虽然胆小如鼠,但是实力确实不容小觑,特别是他身边的那个师爷,更是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贸然行事,恐怕不会落得好下场啊!”武屠心事重重地说道。
“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