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要搁三个月前,解臣绝不敢说这话。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改造,就缝缝补补的活儿,解孙氏都能学着做了。
解臣话音刚落,还不等赵军搭话,就听赵威鹏语带埋怨地说:“这是啥玩意?一堆一堆的,还长刺。”
“这是刺老芽,你们那边儿……”王强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道:“啊,你们那边儿没有哈。”
“叔,这玩意属于山野菜。”赵军停下来,指着刺老芽杆对赵威鹏说:“等开春拱出芽来,长这么长,掰下来吃。”
赵军说着,手比划着五六公分的长度。
一听能吃,赵威鹏问:“好吃啊?”
“那咋说呢?”王强笑道:“肯定是不如肉(yòu)好吃。”
赵军闻言一笑,对赵威鹏说:“山野菜吧,就吃个鲜灵。刺老芽没有怪味,开春儿挑那嫩绰的焯水,完了炸点儿鸡蛋酱,老下饭了。”
这年头的山野菜,对山里人来说很重要。
一到开春的时候,头年储存的白菜、萝卜都吃差不多了。尤其过了清明,酸菜还不能吃了。
那个时候,山里人家家饭桌上都是山野菜。
不光刺老芽,还有柳蒿芽、大叶芹、黄瓜香……
别看这些东西现在不起眼,要搁到三十多年后,一斤在网上得卖到三四十。
“嗷!嗷!”赵军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声声惊叫。
“啥玩意叫唤?”赵威鹏伸手去摘枪,却被王强拦住。
“狍子!”王强道:“应该是踩我大外甥他们下的捉脚了。”
听到有人说话,狍子叫声接连响起。
就近一只狍子叫,又引得远处狍子叫。
一声一声,叫声急促不安。
猎物叫振奋猎人心,这时候就连赵威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儿。
四人沿着叫声过去,刚走出三米左右,解臣一指右下方,喊道:“那啥?”
黄乎乎的一个趴在雪地上,解臣不会不知道那是狍子,他喊是为了引起其他三人注意。因为这只狍子,趴在雪地上纹丝不动。
“死狍子!”赵军看了一眼,道:“不管它,咱先逗扯活的去!”
踩了捉脚的狍子,本就行动艰难,在雪地上就更难了。没吃的还能挺两天,关键是这山坡没遮没挡的,狍子还活动不了,一到晚上就很难熬了。
四人继续往下走,走不多远就见一树墩下趴着一只狍子。
这狍子看见人来,扯着脖子嚎叫,但却连挣扎着起身都做不到了。
“哈哈哈!”赵威鹏怪笑一声,跑两步追上前头的赵军,道:“侄儿,给叔照相。”
说完,赵威鹏就要奔那狍子去。他记得赵军说过,抓住活狍子后,给他拍一组赵老板力擒野兽的相片。
“哎?”赵军、王强几乎是同时出手,舅甥二人一起拽住赵威鹏。
“你瞎整,你过去,它再叨你!”王强没好气地说道。
“啊?”赵威鹏诧异地问:“狍子还咬人呐?”
“兔子还咬人呢。”王强又冒出一句,紧接着赵军对赵威鹏说:“叔,山牲口跟家养的不一样,它有野性。你直接这么抓它,它真容易歘(chuǎ)你。”
说着,赵军带着赵威鹏绕圈,往狍子屁股后边绕。
狍子起不来,但它脑袋能动,转动头部看到赵军、赵威鹏向自己身后摸来,狍子更惊慌了。
但此时,它除了尖叫再无他法。
可它越叫,猎人们就越兴奋。
赵军从兜里掏出绳子,双手挽着绳子一头打个绳套,一边走,一边大声对赵威鹏喊:“叔,我拿这给它套上,完了你拽着绳子,我给你拍一张。”
狍子嗷嗷叫,满山回荡。人与人正常说话,彼此都听不清楚,只能靠喊。
听赵军的话,赵威鹏眼睛一亮,不住地点头。
二人越靠近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