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劲。
一般放树,都是站直腰,可着干活方便,留下很高一个树墩子。
赵有财他们放树不是为了挣钱,就更不管那个了。
赵有财启动油锯,链条带动刀板轮转,先扫荡椴树根部周围的小树杈。
这正常都是油锯助手的工作,但赵有财没有助手,就只能自己上了。
清理了椴树周围,赵有财开始放树。当油锯刀板碰触到树皮的一瞬间,龟裂的树皮成块的崩开。
“呜……呃……”
大冬天,树干都冻住了,油锯作业也不容易。赵有财脸颊绷紧,全神贯注地伐木。
术业有专攻,赵有财虽在林区多年,但他一个厨子,从来没干过这活。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一看就会,一上手就废。
赵有财拿起油锯放树,才知道这活不好干。怎么干,怎么不顺手,但还不能放弃。
坚持了十分钟,椴树树干被破开五分之一。赵有财停下来,招呼王强顶上。
论干活,王强都不如赵有财,他忙活了七八分钟,又换赵威鹏上。
赵威鹏顶了两分钟,又轮到了赵有财。赵有财咬牙坚持,使油锯一点点破开树干。
又过了半个小时,眼看胜利就在眼前,王强忙叫停赵有财说:“姐夫,这树冲那么倒啊?”
“废话!”赵有财喝道:“往下倒呗!”
说完,赵有财继续作业。
这时,解放车在山脚下停稳。赵军、解臣双双下车,关上车门后,赵军当先背枪入山场,带着解臣直奔黑熊仓。
当经过水泥对桥时,赵军脚步一顿,跟在他身后的解臣忙问道:“咋了,军哥?”
“哎?你听!”赵军抬手往西北一指,对解臣说:“什么动静?”
“呜……嗡……”
解臣眉头一皱,道:“军哥,这不油锯动静吗?”
解臣想不明白赵军为什么会这么问,这是伐区,有油锯动静是正常。
“不对!”赵军道:“那块是27、28俩林班当间,这地方一般不采伐。”
“嗯?”解臣闻言一怔,随即道:“军哥,那黑瞎子仓是搁那块儿么?”
“我也不知道啊。”赵军道:“按老张叔说的,是应该往那么走啊。”
“那咱先过去看看吧。”解臣提出一个不错建议,赵军背枪前行,油锯声越来越响。
忽然油锯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就听有人喊道:“冲山倒啦!冲山倒啦!”
“嗯?老舅?”赵军眼睛瞬间瞪大,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军哥!”解臣在旁道:“咱老舅咋还放树去了呢?”
解臣这一句话提醒了赵军,他紧忙拉着解臣往旁边闪。
虽然搞不清上头发生了什么,但这时候得躲。
上头不远处一声闷响,雪面纷飞。赵军拿出小铜哨,重重地连吹三声。
“军呐!大外甥!”还是王强的声音,他在上头喊道:“没碰着你吧?”
“没有!”赵军喊道:“老舅,我上去了!”
“上来吧!”王强回应一声,赵军忙拉着解臣往上走。
赵军、解臣往上没走多远,就看到被放倒的大椴树。此时赵有财正在树头里忙活呢,王强、赵威鹏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地看着。
“这是干啥呢?”赵军过去一看,只见一头黑熊躺在树头里,它一条后腿被树干压在了下面。
熊胸膛已被赵有财用刀破开,当赵有财用手翻动熊肝时,赵把头脸上就变了颜色。
熊肝不再是血红色,而变成了黑红色。
赵有财将熊肝一翻,看到了那干瘪的熊胆囊。
胆汁没全干,大概剩七分之一左右,其它的全被肝脏吸收了。
“不是?”赵军诧异地看向王强,问道:“老舅,这黑瞎子咋杀的?”
王强嘴角一扯,道:“黑瞎子出仓子,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