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蛋糕！」</br>不是赵军没素质，非要在公众场所大吵大嚷，关键是这里人太多，旁边柜台买面点的人七嘴</br>八舌，三个售货员忙得都头大。</br>而且这年头没有排队那一说，要谦让的话等到关门也轮不到。而赵军这一喊，连售货员带买货的都齐刷刷看着他。</br>奶油蛋糕可不便宜，那一摞五个蛋糕摆那儿，基本就是当样子，来百货商店从这柜台路过都驻足看两眼，跟二三十年后的网红打卡地一样。</br>离赵军最近的售货员，一边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装炉果，一边问赵军说：「你要多大的？」</br>「有24的吗？」赵军也不知道咋就随口报出了这么个数，他想着家里人多，要买就买大的。</br>售货员一边包炉果，一边回答道：「没有那么大的。」</br>「那21的呢？」赵军又问。</br>售货员系好绳，将装炉果的黄油纸包递给顾客，然后向赵军这边走来，她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当买彩电呐？还24、21的！」</br>「嗯？」赵军一怔，随即笑了，他还纳闷自己报出的这俩数咋感觉那么熟悉呢。</br>「最大有多大的？」这时王美兰在一旁问道。</br>「就那个！」售货员一指最下面最大的那个蛋糕，说道：「20寸的。」</br>「20……」王美兰看向赵军，赵军冲她一笑，微微点头。</br>得到了儿子的认可，王美兰转向售货员，将右手伸出时只把大拇指收回，对售货员道：「给我来四个。」</br>售货员：「……」</br>「妈！」赵军一把拉回王美兰伸出的手，问道：「你要那么些这个干哈呀？」</br>售货员也一脸不解地看着王美兰。</br>「吃啊。」王美兰道：「大下个月你跟你二妹妹都过生日，完了……」</br>说到此处，王美兰稍微一顿，道：「再给你婶儿带一个，她家过两天办事儿，摆个这个多有面儿啊。」</br>赵军嘴角一扯，劝阻道：「妈，你要实在想买，就来俩。咱家一个，给宝玉一个。」</br>说着，赵军抬手向那摞着的蛋糕一指，道：「这玩意放不了太长时间，一月、俩月那根本不行。」</br>「搁外头冻上也不行啊？」王美兰问道：「吃前儿拿回来缓呢？」</br>王美兰以为这个跟槽子糕、大饼干似的呢，拿回去就放外头冻上。吃几个往屋拿几个一缓，口感只比新的差一点。</br>「那不行，妈。」赵军道：「这玩意冻不了。」</br>这蛋糕别说冻了，放到第二天奶油都邦邦硬呢，给李家一个长脸面也就罢了，自家还是别囤这个了。</br>「那行吧。」王美兰有些失望，但她最相信赵军了，当即冲那售货员道：「那就给我来俩。」</br>售货员看了这三人一眼，她在这种地方工作最会看人了，虽然这仨人穿的都是新做的棉袄，但就赵春那左右张望、一双小眼睛不够使的样子，售货员就断定他们不是城里人。</br>不是售货员瞧不起人，而是有些话得先说，于是她便对王美兰道：「三十五一个，要俩的话，交完钱得等仨小时吧。」</br>「等那么长时间呐？」王美兰咔吧着大眼睛，道：「这玩意这么费事啊？」</br>说到此处，王美兰转向赵军道：「那你爸做不了啊。」</br>「我爸整不了。」赵军闻言一笑，道：「他能做了，咱也没有材料。」</br>「烤坯子时间长。」这时，售货员在柜台里打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