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咱梦的没错,一会儿就有人给你们拿钱,但不是你爸。”
说着,李宝玉一指旁边赵军,道“是你赵叔!”
昨天杨玉凤不在,所以卖熊胆应分给她家的那份钱,暂时由王美兰替她保管着。
赵军回手扒拉李宝玉一下,然后问小铃铛道“然后呢,铃铛?还梦着啥了?”
“梦着……梦着……”小铃铛迟疑了一下,道“梦着那钱是我爸杀黑瞎子挣的。”
这不是父女连心,也不带有玄幻色彩,纯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张援民一走,小铃铛时常惦记他在山里胡来。
“哎呦!”赵军一听就明白是咋回事了,他伸手拍了拍小铃铛那戴棉帽子的小脑瓜,道“孩子不用总惦记你爸,你就放心吧,我付托好几个人看着他呢。”
“嗯!”小铃铛抽了下鼻子,小姑娘被冻出鼻涕了。
“铃铛快回屋吧。”面对这孩子,解臣语气也十分温柔,劝道“完了你也别掂心了,一会儿我上山,到那儿看看你爸。”
“嗯?”赵军闻言,看向解臣问道“你今天还上山呐?”
“啊!”解臣点头道“那啥……军哥,正好这两天家里有事儿,你也不上山。我歘(huǎ)空儿上我哥那儿瞅瞅,看有啥能帮他忙活的。”
“行,那你去吧。”赵军应了一句,然后看向小铃铛,笑道“铃铛听话,你屋里去。完了你跟你妈说,今天你解叔上山,她有啥要给你爸捎的,你们准备、准备。”
“哎!”小铃铛倒拖着铁锹就往院子里跑,赵军在后面喊道“你就在屋吧,别出来啦!”
打发走了孩子,赵军三人又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张家东西两院内外雪清理了个差不多。
然后赵军进屋招呼杨玉凤和小铃铛,娘俩出来的时候,杨玉凤并没拿啥东西。毕竟张援民才走不几天,没啥需要给他带的。
五人回到赵家时,赵有财、李大勇、张利福已经在西屋炕上吃喝起来了。
在某些地方有早酒的习惯,但说实话这不并是什么习惯,也与地域无关,纯是这人好喝酒。
在东北这边,有些男人早起来捡块大豆腐,吃着豆腐蘸酱就能喝二两半的高度白酒。
赵有财、李大勇倒是没这习惯,毕竟他俩得上班。但是张利福有。而今天张利福是客人,赵有财、李大勇只能陪上一缸儿,反正就二两半也喝不多。
三人在那屋喝酒,赵军他们进了东屋。而这时候,王美兰已经把赵虹、赵娜经管起来了,穿好衣服的俩小丫头一看小铃铛来了,忙掏出一条条的头绫子。
没过一会儿,李小巧不知得到什么风也来了。一家五口,有仨都去隔壁了,金小梅、李如海干脆端着饭菜来了赵家。
今天李家吃的酸菜炖土豆条汤、炒花生米配白面馒头,王美兰分出一小盆酸菜汤和一碟花生米,由李如海端着进了西屋,给那仨酒蒙子上菜。
一看李如海进来,张利福“哎呀”一声,招呼道“如海呀,上炕喝点儿呀?”
“你净特么扯淡!”张利福话音刚落,赵有财就拦道“那多点儿的孩子,你就让他喝酒?”
“哎呀!”张利福少有地驳斥赵有财,说“二哥,你可不知道这孩子,那才出息呢!”
说着,张利福大舌头浪迹地白话道“我们到福泰那家,我搁前头儿一进屋,人家都没拿正眼儿看我。”
说到此处,张利福向李大勇一伸手,道“完了你家如海背手一进去,人家见着他,都老客气了!”
张利福话音刚落,赵军端着个装辣椒油的小碟进来了。
赵军家这边儿,只要是吃酸菜,不管是炒、是炖,还是包饺子、包子,都必配辣椒油。
当赵军把辣椒油递到桌上时,张利福抬头向赵军一扬下巴,道“军呐,你爸刚才说了,下完这场雪,那帮猪不得挪窝呀!”
刚端起酒杯的赵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