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张大哥不要买马呢么,等他明年搁山上下来,咱拿他那马跟咱这驴配骡子。”
“谁练手啊”王美兰闻言瞬间气急,少有地伸手给了赵军一杵子,然后回过头一把拽过炕桌上的羊头骨。
这时,小猞猁正扒着炕桌,歪着脑袋把鼻子往羊头骨前凑呢。王美兰冷不丁这一下,可是给它吓了一跳。
王美兰抱着羊头骨气冲冲地就往外走,王强呵呵一笑,对赵军说:“大外甥,你妈是半拉月没见着你,想你了。昨天你说要回来,她一看家啥都没有,就给你杀个羊呗。”
“没事儿,老舅。”赵军笑道:“那也没多少钱,咱大伙吃了还能咋的”
这舅甥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倒是挺体贴人,可王美兰在外屋地一听,心里更委屈了。
那羊明明就是自己撞死的嘛!
“你俩别叭叭了!”一气之下,王美兰进来呼喝道:“赶紧放桌子去!”
赵军、王强相视一眼,憋笑出去拿桌子,王美兰白了这舅甥俩一眼,刚想从金小梅、杨玉凤那里获取一些支援,却听东屋里传出了解臣跟解孙氏说话的声音。
“妈呀!”站在炕下的解臣,对坐在炕上嗑瓜子的解孙氏道:“你看我赵婶儿,听说你来,还把羊给杀了。”
王美兰:“……”
“啧!”解孙氏把手里的瓜子往小筐里一扔,与坐在她对面的老太太对视一眼,道:“我美兰妹子这人真不错!”
“那还说啥了”老太太点头,道:“她心眼儿可好使了!”
老太太话音刚落,赵军从外面进来了,本来王美兰安排他和王强出去搬桌子,可此时赵军却是空手回来的。
在赵军身后,还跟着李如海。
看赵军没拿桌子,王美兰刚要询问,却见赵军气冲冲地进了东屋,李如海快步在后头跟着。
赵军忽然进屋,孩子们各玩儿各的,三个大人却是看向了赵军。
赵军站在老太太面前,问道:“江奶呀,黄彩玉又拿咱东西啦”
“黄彩玉”老太太一怔,赵军追问道:“就顾洋他妈!”
之前那娘们儿到老太太家借这、借那的,让赵军给碰上了,赵军怼了她两句,算是消停了一阵子。
“没有啊……”老太太刚答一句,赵军便转身问李如海,道:“那你听谁说的”
赵军横眉瞪眼时,气势很足,李如海一缩脖,小声道:“大哥你听岔劈了,不是顾洋他妈,是他大嫂。”
“他大嫂”赵军眉头一皱,道:“严淑丽呀”
“嗯呐!”李如海点头,道:“我听秋月姐说,江奶晾房檐子底下两串小鲫瓜子,都让严淑丽给拿走了!”
“啥”这时,在外屋地的杨玉凤听见动静,急道:“那是我给江奶拿的,咋让她整走了呢”
之前张援民和杨玉凤两口子,一早晨起来就到东大沟去接鱼,整回来鱼分给这几家吃。
在那些杂鱼里,有不少那从头到尾一指长的小鲫鱼。而鲫鱼在东北,被称为是鲫瓜子。
这么小的鲫鱼,只是炸着吃。
比起东北其它冷水鱼,什么三花五罗十八子,这小鲫鱼根本都排不上号。
所以,谁也没把它当好东西,杨玉凤每回都把这些小鲫鱼使盐卤了,然后放在外面晾晒。
要是往年,等鱼干晾好了,杨玉凤就把它们收起来,赶上逢年过节、来人去客(qie),就把这鱼干下到锅里一煎,也是道荤菜。
而今年,杨玉凤虽然没少晒这鲫鱼干,但在晾好以后,她把这些鱼干分成六份,赵家、李家、王家、林家、老太太,还有她自己家,正好一家一份。
在给老太太送鱼干的时候,杨玉凤怕老人眼神不好,她特意拿针线把鱼干穿成串,给老太太拿了两串。
前几天,王美兰带着金小梅、杨玉凤去给老太太把被褥拆完洗了,晚上的时候被单、褥单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