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会儿那啥,我得跟他仨好好喝点儿。” “爹呀。”邵天鹏笑道:“酒,你老就少喝点儿吧,上回你不得劲儿,咱上医院去,人家不都让你少喝酒么?” 邵云金见行不通,使眼睛夹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即转过头来,望向张援民说:“你刚才说咋的?你也打狗围呀?” 要是换别人问他,张援民肯定得三吹六哨的。有一尺,他能给你悬一丈。 但面对这位老人,张援民显得十分恭敬,把手往旁边一让,对邵云金说:“老太爷,我兄弟打狗围,那也是这个!” 张援民说到“这个”二字时,同样竖起了大拇指,跟邵云金刚才夸杨瞎子时,表情、动作都如出一辙。 “啊!”邵云金微微张嘴,连点了两下头,借着点头,他把脸转向了黄贵。 黄贵一看就明白了,这老爷子是在向自己求证呢。于是,黄贵一挑大拇指,再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见黄贵认可了,邵云金回头看了邵志强一眼。邵志强见状,对邵云金笑道:“爷,你忘啦?开春前儿,咱听那个电匣子,里头不还说呢么,岭西那边儿有人抓住大爪子了。” 说着,邵志强抬手一指赵军,又道:“就是这孩子。” “啊?”邵云金、邵天鹏和邵军听到这话,都惊讶地看向赵军。他们家跟黄贵家关系好,之前听黄贵讲过这事儿,可没想到那擒虎的好汉,今天就坐在了自己家的炕上。更关键是,这小子还这么年轻,看着不比邵军大几岁。 “哎幼!”邵云金看着赵军,惊叹地道:“你这小子都赶上武二郎了!” “呵呵,没有,没有。”在这老爷子面前,赵军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就是给大爪子往雪深的地方撵,它拔里头就蹿不起来了。” “这我听说了。”邵云金点头,道:“我听黄儿说的,那天你家大头狗还出力了,掏了大爪子两口。” “嗯呐。”赵军应声时,脑袋里忽然出现了花小儿的形象,他心底轻叹一声,对邵云金说:“我家那狗搁我们那十八道岗子都有名的,平时打野猪,它就掏猪卵子。谁知道了,它那天蹿出去,撵上大爪子,照屁股就给它来了两口。” 邵云金听到此处,也知道那狗被虎回头一爪带走了,他虽然不打围,但这老爷子能体会到赵军的心情,当即只点了两下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邵志强起身向赵军询问:“赵啊,那你现在这帮狗咋样啊?” 见邵志强起来,赵军急忙回身,笑着答道:“这帮狗还行。” “我兄弟谦虚。”黄贵在旁夸赞赵军,道:“我跟他上两天山,他那帮狗天天见物,见着就磕。” 说到此处,黄贵向张援民那边示意一下,然后又补充说:“听援民兄弟说,那帮狗碰着东北豹也磕,碰着豺狗子也干。” “东北豹也能磕?”邵天鹏闻言很是惊讶。 “那可不。”张援民忍不住道:“八九个狗,直接给那土豹子撕了!” “赵啊。”邵志强惊讶地道:“你这帮狗恶呀。” “还行吧,呵呵。”赵军还是谦虚的说:“我领它们见仗见得多,恶到恶不到哪儿去。” “那爷们儿。”邵志强又对赵军说:“我们这儿有个地方山牲口多,不知道你能不能去?” 听邵志强这话,赵军当即问道:“邵叔,是你们这儿有个地方,叫老阴沟吧?” “嗯,对!”邵志强重重一点头,然后就再没说其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