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完,洪云涛急匆匆地往收发室门前走。 每天五点起床,对林区人而言,根本就不算个事儿,而洪云涛在保卫组都干到副组长了,对林场的几个老门卫自然也熟悉得很。 洪云涛知道,老杨头平日里早晨三点左右就起床,每天四点钟他就开大门,然后就拿着大扫帚扫这大门内外,无论冬夏皆是如此。 什么睡懒觉啥的,根本是不存在的。 所以,洪云涛断定,肯定是老头子出事儿了。 可就当洪云涛走到门前时,旁边的小保卫员把他拉住了,只听他道:“洪哥,洪哥!里头不是老杨头儿。” “嗯?”洪云涛一怔,就听小保卫员说:“老杨头儿不退休了么?昨天当班的是李副组长他家老二。” “哎幼!”洪云涛瞬间反应过来,当即笑着说道:“这小子也不靠谱啊,第一次当班就睡过头子了!” “呵呵。”小保卫员一笑,指了下收发室的门,道:“昨儿这小子叭叭白话一天,八成是累了。” “嗯呐。”洪云涛一努嘴,道:“这孩子是真能说呀。” 说着,洪云涛伸手拍门道:“孩子,得起来开大门了!” 洪云涛话音落下,屋里却没有什么动静。 洪云涛一怔,又拍门道:“李小子,六点了,你把大门打开呀!” 洪云涛说完,屋里还是没有动静。这下,洪云涛可是急了,再次拍门道:“你要睡,你也先起来给大门开了!” 可屋里还是没有反应。 “这什么孩子呢?”洪云涛都囔了一句,伸手连连拍门。 这时,旁边的保卫员走到窗户前,在窗帘两个挂钩中间,透过窗帘上沿形成的月牙缺口往里瞅,这一瞅,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洪哥!”保卫员惊叫一声,道:“快!出事儿了!” 洪云涛闻言,抬起一脚,直接把门踹开,俩人往屋里一进,只见一只“被卧蛆”在地上一拱一拱的。 “这……”洪云涛忙上前,看着地上那“东西”,他与保卫员对视一眼,但听那被子里传来了“呜呜”的声音。 洪云涛忙蹲下身,轻轻去拉被子,他手刚一扯被角,就听里面传出“啊”的一声,可是把洪云涛吓了一跳。 “这……”洪云涛又看了小保卫员一眼,只听小保卫员道:“这孩子八成是第一天当夜班,自己害怕了。” “嗯呐。”洪云涛想想也对,伸手用力一拽被子,道:“孩子,我是你洪叔!” “啊哇……”李如海忽然破被而出,一把抱住洪云涛,满脸的鼻涕、眼泪就往洪云涛身上蹭,一边蹭,一边道:“洪叔啊,我看着魂儿了!” “啥?”正面带笑意的洪云涛,神情瞬间凝固,一把推开李如海,喝道:“你说啥呢?” 你要说你害怕,当叔叔的惯着你,可你要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不是洪云涛上纲上线,他也是从那些年过来的人,虽然现在没那么严了,但对经历过风雨的人来说,这些仍然是忌讳。 “洪叔!”李如海又扑在洪云涛身上,抓着洪云涛工作服,哭道:“我真看着了!” “还说!”洪云涛把李如海一推,随即站起身指着他,喝道:“赶紧的,去给大门开了!” 说完,洪云涛领着小保卫员就走了。 洪云涛走后,光亮通过开着的门进来,收发室里有了些许光明,李如海抽噎着起身,把棉被抱上炕,然后捡起自己的中山装,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