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随我”给概括了。 见闺女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张援民哈哈一笑,大声唱道:“就这脑瓜还有谁……” 他这是自己编的词,调是二人转的调,听得杨玉凤推他一下,道:“可别嚎了,赶紧吃饭吧。” “你别扒拉我。”张援民不满地一耸肩膀,道:“我还没甩呛呢!” 紧接着,他又继续唱道:“谁啊……啊,愣咯哩咯愣咯里……” “爸!”突然,小铃铛开口了,张援民嘴里哼哼唧唧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冲小铃铛笑道:“咋的啦,大儿子?” 小铃铛看着张援民,轻声问道:“爸,你脑瓜这么好使,那你和我妈以前咋总吃不饱饭呢?” 张援民:“……” …… 相比张援民家,赵军家的气氛可就和谐多了,他们一家五口再加上解臣,围在炕桌前没有鬼哭狼嚎,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 王美兰在外屋地刷碗,赵军、解臣回房间洗脚上炕,准备睡觉。 第二天一早,刚过五点,赵军和解臣就起来了,俩人穿上衣服出到外面。 就见院外篱笆仗子两边,贴仗子根横放的两个笼子里,一个是空的,另一个里却有一只大老鼠。 这老鼠,从头到屁股就有一拃多长,吃的圆圆熘熘的,想来是趁着秋天没少祸害粮食。 赵军拎着笼子回到院里,把笼子挂起来,省着让狗给掏了。这时,解臣去到压井前压水的时候,而赵有财从屋里一路小跑地出来了。 “儿砸!”赵有财到赵军面前,小声问道:“咱爷俩啥时候上山呐?” 他着急了! 自从五块钱的零花钱被扣了大半以后,赵有财天天倚门盼儿归。 终于把赵军盼回来了,但昨天在饭桌上,赵有财没办法跟赵军说这个事儿。 赵军笑道:“爸,你别着急。今天我们上山,上午抠个獾子洞,下午找找野猪踪。明天带狗去,打两头野猪;后天再去,打个黑瞎子,完了解臣也该回家了。等他走了,咱爷俩就找机会。” 赵军说完,就见赵有财眼神怪异地看着自己,赵军忙问:“爸,咋的了?” “你这话说的……”赵有财有求于人,故而难听的话没说出口,只道:“这山里的牲口,好像你要打啥,就能打着啥似的。” 赵军闻言一笑,一扬下巴道:“爸,你看咱这一院子的狗呢,想打啥打不着啊?” 说着,赵军又往仓房一指,道:“爸,你昨天回来看着那大熊胆了吧?那叫一千三百斤的大熊霸,让我‘乓乓’两枪就给磕死了。” 赵有财撇嘴,小声说道:“我要像你那么打,我也能打着。” 说完,赵有财也一指仓房,但他不提熊胆,而是问道:“咱家大黑……不是,是那个……黑虎和小熊,它俩配上了?” “嗯呐。”赵军点头,道:“搁永兴那前儿配上的,这不寻思让它俩多搁一块堆儿待待么?” 从永兴大队回到家,赵军就把二黑和花龙从仓房里牵出来,让黑虎和小熊住了进去。此时小熊还处于发情期,大概还得持续十天左右,这段时间,赵军就不带它上山了。 听赵军那么说,赵有财连连点了两下头,紧接着就跟赵军说:“大儿砸。” “嗯?”赵军看了赵有财一眼,问道:“你有事儿啊?” 赵有财说:“小熊下的这窝狗,你可不行送人啊。” “这……”赵军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说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