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看。”赵有财把脸一板,道:“我说话,你没听啊?” 赵有财这么一说,赵军明白了,“爸,你意思是连他家那母狗子,你也买来呗。” “嗯呐!”赵有财点头,道:“他家那母狗子能撵狍子、獾子,拖几次就成了。” 赵有财说完,见赵军没说话,便追问道:“到底行不行啊?跟你商量点事,咋这么费劲呢?” 赵军深吸了口气,指着屋外道:“爸,你看咱家现在,哪还有地方了?你整回一窝狗来,往哪儿养啊?” “你那新房子,不有地方么?”赵有财道:“前、后院两排狗窝呢。” 赵军怪异地看了赵有财一眼,然后笑着说道:“爸,那我结婚的房子,我还没住呢,你让狗住进去,我妈知道了,她还不得给你打出去,跟狗一块儿住啊?” “我特么……”赵有财闻言大怒,当即就要举手,但见解臣进来,便把手往头上一按,假装挠头对解臣说:“解臣啊,昨晚睡得咋样啊?” “挺好的,叔。”解臣看了一眼赵有财做的菜,笑道:“叔,你这是做的啥呀?瞅着挺麻烦呐?” “地三鲜。”赵有财一边使大勺往出舀熊油,一边对解臣道:“你们天天上山打围也辛苦,我给你们添点油水。” 解臣一听,忙夸赵有财道:“叔,还是你想的周到。” 也就是这年头,人们缺油水。要再晚个几年,大早晨的就吃这菜,谁也吃不下去。 夸完赵有财,解臣又对赵军说:“军哥,我叔对你太好了,怕你缺油水。” “呵呵……”当着解臣的面,赵军只是呵呵一笑,但心里却想:“他不是怕我缺油水,他是想搁我这儿刮点油水。” 解臣哪知道这爷俩是咋回事啊,就吃饭的时候,这小子还跟赵军说呢。 “军哥,我来,算是来对了。这两天,净吃好吃的了,还都是以前没吃过的。” “那你就多吃点。”赵有财慈眉善目地对解臣说:“到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叔天天不咋搁家,你要想吃啥了,你就跟你婶说。” “对!”王美兰也在旁边说:“咱以后就不是外人了。” “嗯!”解臣一边嚼着米饭,一边点头,等咽下口中的食物,才说:“叔、婶,以后家里有啥活,你们就喊我,我给你们干。” 王美兰闻言一笑,对赵有财说:“你看这孩子多好。” “可不咋的。”赵有财响应了一句,然后问赵军和解臣,道:“你们今天还打啥去呀?” “香獐子!”赵军答道:“我张大哥发现一窝香獐子,今天去给它们打了。” “呀!”赵有财一听香獐子三个字,夹菜的筷子一顿,眼珠一转,对王美兰说:“兰呐,再捯点儿大酱去。” “嗯?”王美兰一怔,往那酱碗里一指,对赵有财说:“那不还有那么些呢么?” “这昨天晚上捯的。”赵有财把酱碗拿过来,给王美兰看,道:“你瞅这都干巴了。” 这年头,一没冰箱,二没保鲜膜。 大酱从酱缸里捯出来,放在碗里,表面那一层的水分会蒸发。 这样的酱不影响食用,甚至整点温水和和都行。 可不管刚才怎么说,那都是客套话,解臣毕竟还是客人。所以,此时赵有财如此一说,王美兰便拿过小碗,起身就往外走去。 下酱需要足日子,还得让酱有个发酵的过程,这就需要高温。 所以,东北人下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