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眼,见其眼冒寒光的看着李如海,才转过头答道:“不知道,我婶也不太知道。” “那太好了!”李如海丝毫没有感受到暴风雨将至的压抑感,只喘匀了气就开始白话,道:“妈、军哥,那老江头子是让黑瞎子给踢蹬了。” 一听真如自己所想,赵军便追问道:“到底咋回事啊?” “那不是老朱家苞米地进黑瞎子了么,江老鬼就去他给下的炸子。”李如海将自己打听来的事娓娓道来,说:“今天早晨,这俩老头子背枪去溜炸子,到那儿就瞅见一头大黑瞎子搁地下趴着,他俩就寻思这黑瞎子让炸子给崩死了,过去想给它翻过来开膛。 没成想,那大黑瞎子起来,就给他俩扑了。” 赵军听完李如海这番话,继续追问道:“那老朱头子没事啊?” “军哥,你倒是听我讲啊!”李如海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刚才明明是他故意停下来,不继续往下说的。 但见赵军、金小梅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李如海忙道:“老朱头子重伤,他儿子搁林场借的车,正给他往山下送呢。” 李如海话音刚落,就听金小梅问道:“他俩一早去的,那咋午后才传出信儿来呢?” 不得不说,李如海知道的还真多,面对金小梅的疑问,他直接为其解惑道:“老朱头子让黑瞎子整个半死,迷糊过去了。醒了才往回爬,爬到南大地,那大中午的,地里也没人呐。他就继续往屯子爬,等快到屯子了,才让屯长媳妇看见,给他救了。” “哎呦我的天呐!”金小梅闻言,唏嘘不已地说道:“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捅咕黑瞎子去!” 赵军也叹了口气,说道:“听说还是那江老鬼,自己要跟着去的。” 说到此处,赵军顿感世事无常。本应活到千禧年的一个老头子,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缠炸子,顾名思义,就是把炸药缠在可吸引黑熊食用的诱饵上,然后挂在离地一米高左右的地方,等黑熊来啃食。 而黑熊习性,和狗大致相当。它们来的第一口,必是试探性地使嘴尖咬一下。 这就考验下炸子的手法了,如果炸子缠的嫩了,这时候就炸了。 但这样,只能炸坏熊嘴,却并不能致黑熊死亡。 只有当黑熊把炸子和诱饵,都含入口中以后,此时候已经被触发的炸子爆炸,才会伤及黑熊大脑,致其死亡。 按理说,以江华的能耐,缠出来的炸子肯定不会有问题。 但不知怎得,他昨晚下的炸子没能把黑熊炸死,但也因炸坏了熊嘴,使黑熊大脑受到了一定的冲击,而昏死过去。 据李如海打探来的可靠消息说,今早朱大山、江华到了那块苞米地,就看到昨天下的诱饵没了。 再往旁边一看,只见一头黑熊,一动不动地趴在不远处的地上。 两个老头子都以为黑熊死了,因怕熊胆胆汁流失,就着急忙慌地也没补枪,上去就拽着黑熊,将其往过翻身。 可没想到的是,黑熊刚被他们翻过来,就睁眼了。 正巧俩老头子都在跟前,黑熊也没客气,先是一巴掌抽的朱大山成了滚地葫芦。然后又将江华抓住,往屁股底下一塞,坐住了便低头一咬。 黑熊这一口,正咬在江华的后脑勺上。 一声脆响,一口咬透。 曾以炸子,炸爆过无数黑熊大脑的江老鬼,今天被黑熊咬碎头颅,只一蹬腿,即刻气绝身亡。 “妈、军哥,你们是不知道呀。”李如海张口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