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嘭!” 赵军一扣扳机,但未听见枪响,再勾一下才响。 可随着赵军一现身,豹子掀身而起,瞬间蹿了出去。 而枪响时,豹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艹!”赵军抬头,看着那消失在林间的豹子,懊恼地骂了一句。 骂完,他把手中枪往起一举,作势要摔,但顿了一下,又将枪给放下了。 赵军转身就往下走,刚走没几步,就见张援民倒腾着小短腿往上跑来。 他是听见枪响,才往上来。 刚上来就见赵军拎着枪往上走,张援民忙上前问道:“兄弟,打着没有啊?” “打着啥啊?”赵军没好气将枪横在张援民面前,问他道:“你这啥破枪啊?咋不开抄呢?” “咋的了,兄弟?”张援民一脸茫然地接过枪,拿在手里端详两眼,对赵军说:“枪没开抄啊?” “它要开抄,我就打着了!”到手的豹子跑了,赵军很是生气,怒道:“谁给你的枪啊?拿回来没试啊?” “试了。”张援民小声嘀咕,说:“我搂一枪,感觉还行啊。” 这时,赵军缓和了一下心情,想那豹子肯定是不该死于自己之手,便对张援民说:“行了,大哥,回去吧。” “啊?那咱不打土豹子了?” “打啥啊?”赵军道:“它刚才看见我看了,这就得往远了跑,不能回来了。” 张援民也知道,这开春旱溜子没踪可跟,只能回去了。 就在赵军和张援民从山里往家走的时候,永胜屯老周家东屋里,赵有财、胡三妹、周建军、赵春四人正围坐在炕桌旁。 此时胡三妹和赵春已经吃完饭了,但都坐在一边陪着,而赵有财、周建军翁婿二人还在吃喝。 虽然只是午饭,但很丰盛,有鸡有鱼。酒也是永安白,当地特产,纯粮酿造。 “亲家。”胡三妹很好奇地向赵有财问道:“今天你们爷俩上山蹲咋样啊?” 刚才赵有财和周建军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赵春就问了一嘴,可赵有财没回答,赵春就没敢再问。 但此时是亲家母发问,赵有财不能不回答。 只听赵有财说:“没捞着影儿啊,八成跑远了吧。” “爸呀!”这时,周建军端杯,杯口略低地和赵有财碰了一下,然后问道:“咱要不上周围岗子上看看?” 周建军这话说的十分艺术,其实他是想问赵有财,咱们蹲的这地方是不是不对。 赵有财把酒杯放在嘴唇边,一直没喝这口酒,想了一想才说:“不可能,它保在这一片儿。”说完,赵有财才抿了一口酒。 周建军只跟赵军上过两次山,哪里懂得打围的事,而且作为姑爷的他,还不能跟老丈人犟,就只能默默地陪着赵有财喝酒。 周建军不明白,但他媳妇却明白。赵春自小就听赵有财讲他打围的事,等赵春大了,听赵有财给赵军讲。等赵春再大了,又听赵有财给赵虹讲。 所以,赵春在拧开酒瓶,给赵有财倒酒时,才说:“爸啊,这开春也没有爪(zhao)爪(zhua)印,你咋就那么肯定说它就在那儿呢?” “这玩意地盘占得大。”赵有财说道:“我按着那几帮狗死的地方圈了一下,我和建军今天去这地方,肯定是它的地盘。它今天不从这儿过,改天也得过来。” “那得打到啥时候啊?”一听赵有财这是硬蹲,赵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