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断地撞在树上,口中发出连连惨叫,嘴角冒着白沫。
这时,赵军已来在了老陶头身旁,将他往远处扶去。
看着那哀嚎的野猪,老陶头挺兴奋地问赵军,道:“小伙子,要不我再补它两枪啊?”
“你那枪,补不补的,有啥用啊?”赵军没好气地说道。
老陶头白了赵军,不言语了。
赵军也把头转向一旁,跟这老头子打个野猪,比跟张援民打那炸树的黑熊还累挺。
见赵军不说话了,老陶头反而凑到他跟前儿,嘿嘿笑道:“小伙子,你看你咋还跟我这老头子生气呢。像我们这样上岁数的人吧,都不服老、好逞能。你这年轻人,应该体谅我才对啊。”
“呵呵……”赵军被老陶头给气笑了,说来说去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但他一看这老陶头眉毛都白了,不禁心里一软,伸手给老陶头扶了扶旱獭帽,问道:“老爷子,你今天多大岁数了?”
“七十三!”老头一脸骄傲地说:“咋样?小伙子,我这身体不错吧?”
赵军一听,可是吓了一跳,两辈子了,他第一次听说这么大年纪的打围人。
但一想这老头子刚才的所作所为,赵军还是忍不住都囔:“就算你这活到坎儿上了,也不至于这么作呀。”
“你说啥?”老陶头隐隐听见赵军说话,但似乎没听清楚,又问了一声。
“没啥,没啥。”赵军瞅了那野猪一眼,忙转移话题说:“咱去看看那野猪吧,好像要够呛了。”
老陶头闻言,转眼一看。
那野猪,已经趴在地上,开始抽搐上了。
“真是!”老陶头见状,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赵军看了他一眼,感觉好笑,又有些无奈。
这时,老陶头拿出他那把小刀,嚷着要去给野猪开膛,可他刚往前一走,却“哎呀”一声,往下一蹲,就蹲在了雪地上。
“咋的啦?”赵军急忙上前问道。
“我脚崴了。”
“嗨!”赵军无奈地将老陶头扶起,并把他扶到旁边,让他坐在的树腿子上。
然后,低头把老陶头绑腿解了,一看老头子脚脖已经肿了。
赵军又把绑腿给他紧紧缠上,叫老陶头现在这儿坐着休息,他则从老陶头手里接过小刀,向那野猪走了过去。
那野猪此时已经断气了,棒子捅后门,是杀野猪的一门绝招,只是这招轻易用不得。
只见赵军从野猪脖子开刀,往下一划,到肚子那里时,就闻见了臭味。
刚才那一棒子捅狠了,再加上野猪一扑腾,怕是给它肠子捅漏了。
一股恶臭,熏的赵军直捂鼻子,强给野猪开膛,然后用棍子把它肠子、肚子挑出来,紧接着便往野猪肚子里扒雪。
其实,赵军本可以不做这些,毕竟他和老陶头一人只要一个猪腿,但他却恪守着打围的规矩。
老陶头坐在不远处,看着赵军所做的一切,突然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家在哪儿啊?”
“永安屯。”赵军忙着收拾猪,头也不抬地说道。
“永安屯啊,那离我们家不远啊。”老陶头说:“我家是永兴大队的。”
“嗯。”赵军只简单地回应一声。
见赵军不说话,老陶头又道:“小伙子,你看哈,我这脚脖子肿那老高,你是不是得给我送回家去呀?”
赵军瞄了老头一眼,道:“老爷子,我真送不了你,我单位今天拢账,我们报上账得支援四方建设呢。”
“那可咋办呐?”老陶头说:“那小伙子你也不能给我扔山里呀,你不能不管我啊。”
完了!
赵军感觉,自己这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