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匪和强盗,无组织纪律可言。凶悍但容易击碎。
第二天突袭了对方的主力点,将领头的抓拿到位。
月余的抓捕,落下了帷幕。
夏巴斯见状,第二天都不走了,在营地等着他们凯旋而归,见抓到了犯人,楞严和自己的哥哥平安归来一直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楞严和巴得在队伍的前头,两人交谈着,并驾齐驱。
骑着马迎了上去,巴得见她还没离开,叹了口气。
“这妹妹是看不见你安全不放心。”他对楞严说,几步朝前拦截了自己妹妹的马匹,带着她往营内去。
一行人看着前头吵吵闹闹,主要还是夏巴斯吵吵闹闹抗拒哥哥的景象,又是哈哈一顿笑。
连日来的扎营,衣物都没怎么洗,终于是可以痛痛快快地回去梳洗一番了。
营帐内,水都喝出了如酒般的气势。
再一看,这上的餐食,素馕,青瓜和土豆,除了蘸料有点油水之外,其他的依旧白花花地过了水似的。
这厨子估计是还没痊愈吧,最近做菜是越来越敷衍了。
而他们的尊主,也没说什么,一口一口地依旧吃得好像还挺津津有味的,仿佛面前的是什么山珍海味。
那么不挑食,他们也只能跟着不挑食了。
还能说啥呢。
简单地交代了些话,楞严便回了自己帐。
入了夜,连日来的精神紧绷都让人无法入睡,楞严在账内辗转,不一会儿已经沁出了一身的汗,手心里都是湿的,出行前让药师强压下去的痛症,现在是成倍地反噬。他咬紧了牙,蜷缩了身子,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声音。
在厮杀时候被刀剑所伤的疼痛都不及现在的万分。
帐篷外篝火的声音格外刺耳,火焰高涨,火焰将熄,他都能清楚地辨认。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痛只是越来的强烈。
最终是忍不住了,他起身走出了营外,看见那中央的火已经渐渐要熄,他伸了手就往火源探去。
“你做什么!”
他还来不及用那滚烫的温度来转移自己痛症的注意力,便被人制止了。
那人从后将他拉倒在地,“你......病症发作了吗?”,随即查看了他的手。
还好,没有被灼伤。
但是指尖已被握得伤了血肉。
“没事的,没事的。”那人将手覆在了他的眼前,轻声安慰道,一股檀香的味道慢慢飘散而来,他的呼吸慢慢地平稳。
似乎有点用。
“你是?”楞严问,意思模糊,恢复了些力气,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纤细的不像男子,不是巴得。而这帐营里唯一的女人便只有夏巴斯了。
“谢谢。”
他虚弱不实地瘫倒,手抓进一把沙子,任沙子嵌进了骨肉里。
味道渐渐散,意识也渐渐散。
听见旁人说,又听不见旁人说,各种声音在耳边退去,直至瘫倒在了沙地上。
梦里,他又梦见了炼狱,红火的地底,熔岩不断地燃烧,他一步步地走向里,那炙热的熔浆将他一点点,一点点地吞没。
再往前踏一步,他发现那熔浆都来源于他的胸膛,留出的血顺下而出,他一步步避开,但是却都避不开。
“楞严,楞严。”
“你醒了吗?”
他嘴里喊着什么,已然忘记,睁开了眼,八方白帐,悬着的夜已经成了白。
夏巴斯在他的床前都吓得哭了,啼啼地说昨晚他是怎么倒在了账外,一夜高烧不退,痛症发作得已经将自己弄伤了。
相比夏巴斯哭得不上不下,楞严撑起了身子,只是微微地抬了抬自己手,刺辣的破损感真的不算什么。
习惯了。
“没事。”他安慰了夏巴斯,只要是看到他骇人模样的,都会被吓死吧。
“还说没事,你可吓死我了。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