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却无欲又无求。照这样下去,她都怕哪天小主子就与青灯黄卷相伴了,想想心里惋惜,鼓了劲找些乐趣给她。
“好怀念你说无聊的日子。”管教姑姑说,抚摸了她如黑瀑的头发,梳了个简约的发髻。
文月点点头,“那时候的姑娘尽管整日造作,可日子过的欢乐极了。”说完,她又有点想哭,忆不得往昔。
“别在小姐面前说这些,说点她能开心的!”一粗沉低声由外而来。
是父亲,林堂。
“我开心。”林莞站起自己说,不想让任何人受责骂。
林堂进来后,带进来了一人,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墨蓝色衣衫,身上有经文的红色坎子,佛珠挂脖,面目清丽,见了室内的他们便双手合了十,问了安。
“我叫夏巴斯。”她头上戴着红色的布卷,垂下些红色的小串珠,“父亲原也是京府人,母亲是佛国人。有缘与姑娘相识。”
她说着,眉目慈笑。
林莞没想过去认识新的朋友,轻轻起唇,站到了管教姑姑的身后,“做......什么?”知道是那两个人让她来的,心里排斥。
管教姑姑将她带出来,让她面对来人,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几日前多南已派人来告诉她,必须在十日内学会正常说话,十日后需要她出席佛会,告知世人医治成果。尽管姑娘受了些苦头,但是她的确也能说些话了,未必不是好事。
名叫夏巴斯的姑娘并不介意她的排斥,轻轻一笑,“带姑娘四处转转,想必姑娘来了半年也没见过这的风景吧。”
林莞摇头,皱眉,看回了管教姑姑。
眼神里有不愿意......
林堂看着有些心疼,想要阻止这个夏巴斯。
“不用姑娘吃药,只要每日跟着巴斯一起出去走走便是。”
林莞还是摇头。
夏巴斯笑着说,“难道姑娘还想去菁华院走一趟?”说着便走近了林莞,又说道,“你心头上的画轴不想要回去吗?”她说,指了指林莞案桌上未启开的画轴。
听她这么一说,难道一直护着的东西被调了包?
什么时候?
她走到了案桌边,打开了画轴,而那画轴早已变成了佛陀像,不是她的,黑眸里有冷冷之光。
又听那夏巴斯说,“乖乖听话,便会还你了。”那话里那么像那个人,那个将她关进菁华院的人。“走吧。”她伸手要带她,林莞愣着,随着她而走,像是被她催眠着,“很快就还你了。”
林堂见自己的女儿愿意跟随了,担心问,“那多南大人要带她去哪?”
“林老爷不必担心,在日暮之前肯定将她送回,莫问去处,但保证安全。”她倩倩笑意,语句都亲善。
“好吧......”希望真的能医治好女儿的哑症。
“那让文月跟着吧。”文月说,担心小主子又受委屈。
“跟着,那画就要不回了。”她说。
林莞喃喃喊着不要,眼神里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对文月说。
又是拿画来威胁,明知那东西对小主子的重要性,文月只好不在出声,随后,林莞就被夏巴斯带走了,林堂有些不放心,送到了门口,见所走方向正常便回了门。
路走到半途,车马忽停,夏巴斯掀开她的车帘令她骑马,突然变故,林莞拉着缰绳不动,说,“还我。”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比不上自己的哑症?”夏巴斯见她没有画轴也是不肯走的样子,扯着马绳回头承诺道,“日暮前,还你。”
说完便牵了她马的缰绳往城外去。
“你骗我。”
“我说走!”
林莞还是拒绝。
夏巴斯叹了气,说,“姑娘貌似喜欢吃些苦头啊。”说完浅波眼神而过,有人便上了林莞的马,代替她将缰绳一放,踢了踢马肚,那马便朝前方去了,林莞让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