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小厮的身后只敢微微地探身,“我没答应过你什么事。”
“哎,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那带钩,我可是费力帮你了。”
“没有的事。”
收起了探索,张睿恒眼底里又冷了几分,听了,问,“你在她手心里写过什么字?”
“写过字?”红白面谱点头,说,“写过个死字。”
“答应了她什么?”
红白面谱放弃似的,不跪,反而盘腿而坐,“一件关乎官爷的事。”
“什么事?”张睿恒问,已没有多少耐心。
“姑娘,你忘了?”红白面谱还在提醒着淡黄衫衣服的人,而那姑娘却始终不应答。
见其不守信,他无可奈何又习惯了似的,说,“那我就说啦?我真说啦!”
莫梓涵却依旧不理。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模样,“那姑娘知道自己是重生之身,让我不要说她是佩玉的主人。”
“蠢货。”婆子骂道。
“说清楚!”张睿恒说,看了婆子一眼,眼神忽而锐。
红白面谱说,“就是那淡黄衫的姑娘,她说是即死之身,不想官爷您再伤心多一回,不准我说!”红白面谱紧张地喊了起来,脸涨的通红。
小厮听了,心里默默地发寒,看向背后,躲在他身后的人像是第一次听似的,眼睛睁得比他大。他看自己主子,主子倒是没有惊讶的样子,嘴边不知为何反而带了一丝笑,过会又带着一丝悲,让人琢磨不透。
“为何......”
小厮站的离他近,听见主子说,“不值得人间一趟吗?”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旁边的婆子听了红白面谱的话,却是气愤至极,“再死一回?你说的是谁重生。”
红白面谱指了指不远处躲在别人背后的莫梓涵,“味道,已有两年了。”
婆子眯了眯眼,往他手指着的地方看去。
而身后颤颤的人站了出来,“我?你们在说什么?”她着摆手,听的茫然。
小厮听见主子喊过旧人的名讳,联系了刚刚红白面谱说的话,嘴巴张的大,一时间合不上来,望向躲在他身后的莫梓涵。
无论音容无一处相似,是旧人?但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信。
更何况主子还反常地对她很好,莫不是认出了她?
站着的张睿恒听到红白面谱的一席话,神色复杂,对于背后否认的人没有看一眼,头低下,脸色比刚刚更苍白了些,久久无话。
而小厮在其背后却见,不动声色的主子,指节发白,掌心里有红。
“婆子,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没?”红白面谱自暴自弃,见官爷没动静,说,想在被处置前彻彻底底地做个好人。
“没出息的东西!”那婆子呸了一声,扭头转向一边。
可等那随士的佩剑在她脖颈处时,没了法杖的她顿时咬牙切齿,“定是有渊源的。”喘了口气,幽幽地说。
“是收了官老爷的钱没错,但我也是做好事,稳人心,哪里有错了。我随便念一句咒,渔村那些人就信得十足,并且还安居乐业不再说弃村,我老婆子做的是大功德。”
“让她闭嘴。”张睿恒说。
“为什么不准我说?哼,我呀,原是张府旧仆,帮着做点事,讨口酒喝,怎么了。”她反问。“我可没害你们。”
“没害,那梓涵姑娘怎么上的海祭台。”红白面谱问,一脸认真。
许久没说话的张睿恒,脸色阴沉。
“你给我闭嘴。”婆子咬牙让红白面谱安静。
张睿恒手掌心收起,又紧了紧,“满嘴谎言。”
“这剑就在咽喉处了,不敢乱说。”那婆子想了想,换了个措辞,“我哪里知道,她就会被送去海祭台,这村民们能捞一个外村的人便是一个。”
小厮见自己的主子抬起了眼,眼里不知何时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