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恒。
“一派胡言。”她眉头皱了更深,问,“园内安静?”
“嗯。”
张老太太明明路过时,听见里面纵情骄奢,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岂不是变成她随意生事,那难怪自己的儿子会罚跪莫梓涵。
变相地,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张老太太静默了会儿,放下手里的粥,“不吃了,一夜未歇,乏了。”随后,将自己手里的佛珠放下,脸色不好看。
“这又是什么?”见莫梓涵从食盒里又拿出了东西,原本已经说要去歇息的,忍不住问。
“您试试?”
张老太太忍不住伸了一筷子,放嘴里嚼了下,又忍不住夹了一筷子。
气似乎消了,旁边的丫鬟看了莫梓涵一眼,使了使颜色,嘴边笑,似乎在说她好本事,哄得了老太太。
一会儿,吃食完毕。
有人来报,林婉青过来请安。
“让她进来吧。今天来得那么早?”平日里,晚辈们都有请安的习惯,而一般都是饭食过后一个时辰,今天反而是饭食中。
林婉青在丫鬟带领下进来,双眼浮肿,像已经哭了一晚上,见莫梓涵正在伺候张老太太吃食,看了一眼,一进来就跪在了张老太太面前。
“祖母,您可得救救我呀。”她哭了起来,跪在张老太太脚旁。李妈妈跟在身后,退了所有的下人。
“婉青,这是怎么啦?一大早地怎么那么大动静?”
林婉青就是哭,手绢捂着脸,摇摇头埋在手绢里又不说。
她身边的李妈妈见状一五一十地讲了,说是张大少爷知道了云香父母借云香之死敲了一笔钱,赖客栈月余不走,知晓此事后找人将他们从客栈轰走断了其钱银供应。结果,云香父母告上官府。一早地县府便提人去问。
张大少爷在朝内也是为官的,竟被县府问询,与林婉青发生了争吵,说要休了她。
“老太太,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我当场听您吩咐,就放了云香那丫头,怎么知道她惹了谁,被人勒死在柴房呢!”林婉青哭道,“我真是比窦娥冤了!”
莫梓涵收着餐食,心里震了下。
昨晚的张睿恒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吗?
“你不是说她是悬梁自尽的吗?怎么又变成被人勒死在柴房了?”张老太太问,又拿起了佛珠,眉头又深深地皱了起来。
“最近府里事多,旧人的谣言四起,再出这么一单事故,可怎么好。”她吸了吸鼻子,面目委屈,“我总得压下去,让他们说是云香自己想不开的呀,周围都不太平,这家我管得不易啊。”
“下策。”
张老太太听得头都疼了。
又一个不省心的孙媳妇!这次还把命案搬上了身。
她摆摆手,说,“我管不了,管不了。”自己的儿子都可以随意地处置她的丫鬟,现在孙媳妇又惹出更大的事情来,她不想管了!
“老太太,您想撇清干系吗?是您旁边这丫头说了什么,让放了云香。我这边才收了字条,说有人偷盗旧人东西,怎么转眼就有知情的求情。”
“你什么意思!”
“那就要问你身边的丫鬟了。”
莫梓涵收了餐盒,跪下。
“放肆!”张老太太摔下佛珠,林婉青嘴里话里都透露着对她的不敬重,又拿莫梓涵说事!
“那天,你究竟说了什么?”林婉青问,转眼,已收了哭意,直接问了莫梓涵,眼里似乎看不见张老太太的发怒。
而这个问题,张睿恒问过她,还说她不能好好地圆话。
怎么那么巧,犹如神助似的,她昨晚被张睿恒问得无言后还仔细地想了每个问题,在心里圆了一遍。
“回大少奶奶,老太太之前因宴客林堂老爷吃食有功,赏赐了一块祥云玉佩给奴婢。而前不久,那玉佩丢了,那日见被搜出的玉佩与老太太赏我的那块一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