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相信少奶奶灵魂未散的事情了。
刚进门,莫梓涵做好了摆盘,听见她问梳头的妈妈。
“可灵验了,这一方几里的人都是信奉这观音的。卖衣裳的那林裁缝知道吧,她家女儿久不能生育,在观音面前求了上上签,结果你猜怎么着!今年人家生了,三胞胎!”梳头的妈妈比了个三个手势。
苏姑娘眨眨眼睛,看着那竖起的手指,听着这辅证的话,铜镜里流露出来了向往。
莫梓涵拿回来的冰块,做成了碎冰,加了些冰糖、菠萝、雪耳又加了桃胶、红枣,冰冰凉凉,看起来就不错。苏姑娘一早地,就喜欢吃这么一碗冰凉的甜品,每次吃完都回味着,如果不是张府冰有些吃紧,她多想天天都来一碗啊。
今天特别不一样,她还邀来了张府大媳妇,林婉青。
“嫂子,要不咱们一起去拜拜这观音?”苏语露梳了圆髻,整个人清爽宜人,轻灿如芙蓉,咨询到林碗青的意见。
“可以啊,这几日府内也没什么大事出去走走也好。”吃下一碗的夏日甜品,林婉青拿了手绢擦拭嘴角,眼边看了来收拾碗筷的莫梓涵一眼。她对这个丫鬟印象挺深的,那晚在祠堂前就是她跪下求情,还十分聪明地在张睿恒提二少奶奶。
她见她将碗堆叠,将桌面收拾了,又送上了壶茶和点心,都不用主人家吩咐,倒真是个细致的丫鬟。
“这做法是哪里学来的?”林婉青问,桌上摆着柑橘茶,点心是核桃芝麻红枣糖饼,这饼还特意做成了咸口。
莫梓涵没料到会有人问她,以为她吃不惯这味道,“大少奶奶,是自己想着做的。”平时苏家姑娘有些挑食,她便试着变款式让后厨帮着做。
大少奶奶没有夸也没有贬,“明儿,我们去观音庙,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吧。准备些素食。”
“好的。”没有多话,她退了出来,站出门外等候差遣。
林婉青看她的眼神有探究的神色,她看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前世的时候,她跟林婉青就不亲,因为她性子急些,她性子却慢些,说话也比较隐晦难猜。交往费劲费神,所以老是借口推了林婉青的约。张睿恒也随她,有空就带着她游山玩水避开应酬。
算了。她放弃想那眼神的含义,心里愁着做些什么素食,明天带去。
“凌宜进了轩意园有回来过吗?”门里头,她们说着旧时苏语露的丫鬟。
“不曾。”苏语露吹着茶杯的热气,稍饮了一口,心里对这个丫头颇有怨言。
“听府里妈妈们说,这凌宜进了轩意园就直接在二兄弟身旁伺候,他倒是一点不忌讳道士说的话。”
“这附身的魂不是已经去了吗?”
“我看未必,前几日我贴身丫鬟撞见她,看她打扮得与那旧人模样十分相似,梳的倭堕髻,而这倭堕髻是弟媳之前经常梳的发髻。”
“府里的丫鬟们谁敢梳倭堕髻。”大家都明白二少爷的喜好厌恶,纷纷避开,连苏家姑娘都不敢用。
苏语露听着又想起了那晚道士除邪祟的画面,她没想到自己园内的丫鬟竟被邪祟附身那么久,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心里慎得谎。
“昨日听下人们说,我也是听回来的。说凌宜这丫头......”后头压低了声音,门外的丫鬟们都没听见内容,莫梓涵也是。倒是一旁的一个丫鬟招招她们的手,小声地跟她们说,用手遮掩,“都在传,昨天晚上凌宜穿上二少奶奶生前最爱的衣裳,一副南疆打扮,又不知从哪里学来舞蹈,在二少爷面前跳了一曲,要上二少爷的床。谁知那二少爷冷面以对,当场让她把衣服脱了,还让她把衣服洗净之后放回原处。在轩意园成了个大笑话。”
“是不是邪祟还没有除尽啊,她在我们阑珊园可不是这样的,一直都乖巧又听话做事利索的。平时哪里看得出来有这样的想法呀。”
“她家是没落官宦背景,怎么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