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手指揪紧顾准的蓝白校服, 被水光盛满的眼眸无助地看着面前其自并不熟悉的男生,胸腔处脆弱的心脏恍若被人用手给捏碎,他害怕地往顾准怀里缩了缩, “帮、帮帮我?”
顾准薄窄的眼皮垂下来, 眼睑处落下一小片阴影显得隐晦不明。
原来是这样吗?他脑海里回忆起许久之前,温白也是那样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连往外面走一步的力气都有, 也是泪流满面地小声呜咽,说他欺负我。
两道隔着时空却同样颤抖的声音在此刻重合, 顾准瞳仁轻微变化, 产生一瞬间的怔忡,像是找到了重返这里的意义。
温白见他迟疑不说话,脸瞬间苍白, 脸血『色』尽失恍若透明仿佛即消失一般,他颤颤巍巍地松开揪着顾准衣袖的手, 慌张地低着脑袋, “不帮··也事的。”
脚腕剧烈的疼痛让他止不住地倒吸冷气, 温白几乎是从他怀里逃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耻辱油而生, 随后夹杂着失落和『潮』水般尽数涌来的难过。
有人会喜欢他的。
“想什呢?”顾准利索地拉链解开脱下外套, 温暖的手指『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 轻声道:“别多想, 乖乖呆着。”说完把仍带有他自身温度的校服盖在温白头, 动作很轻,随后隔着衣服『揉』了『揉』他的头顶,“不偷看。”
温白整个视线都被衣服给挡住,只从脚底处看到一点光亮, 微弱的,不起眼的的。
周围忽想起来声音不一的惊呼声,纷『乱』嘈杂的脚步声,陆陆续续的,温白听话地在旁边乖乖呆着,为了不让其他同学踩到自温白往角落里缓慢地挪动步伐,尽量不碰到受伤的脚腕,即便如此他移动时还是不免传来刺痛。
“别了!”耳畔有人在劝,拳头挨在皮肉的声响很明显地钻进温白的耳廓,温白垂下眼睫,手指发颤。
“他疯了吗?一个人怎得过那多人?”
“别多管闲事。”
烦躁的男声响起的那刻,温白澄澈的眼睛猛地睁,不停蓄积的晶莹眼泪颗颗般地从眼眶掉落,他拽着校服的手猛地发紧,被攥着的布料沾到他手心濡湿的汗水。
忽地他听到一阵欢呼声。
“刚才——那人手臂是骨折了吧?”有人说道。
温白用力地头的校服一把扯下,白灯刺眼使得他眼睛更加酸涩,像是有人在他面前放了刺激『性』物品,眨巴几下眼泪就滚落下来,热的。
他看见顾准右边的胳膊直直地坠着,像是一具吊线玩偶断了线一般,不再受任何控制。
顾准周遭围着六七个人,都是温白比较害怕的那种高个子男生,壮硕高,肌肉鼓起。
温白疾步冲过去,脚腕的痛楚让他走起路来歪歪扭扭显得格外可,他还来及跑到顾准身边,便听到他厉声冲自吼道:“别过来。”
温白被吼得僵在原地。
可他并不害怕。
一点都不凶的,他想。
“真是。”顾准试图张合右手的五指,发确使不什力气,脸表情淡淡的,眯起眼睛朝方才用起棍棒的男生看了一眼,刚才看到温白往墙角挪时分了心神,真是不该。
他扭了扭手腕,忽略手臂的不适,脸冷冷不苟言的,极其具有压迫力的气势让张成枫失去敏捷的行动力,在群架中失去优势,一个不慎就被顾准掰断手臂想抓住一条狗似的直往天台拖。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因为张成枫的缘故反而畏手畏脚。
顾准面无表情地抓着张成枫的头发,期间他不断的挣扎,直接被顾准卸了另一边的胳膊,痛呼声让跟着想去看戏的人不敢前。
“去,去告诉老师啊!”周围人慌忙说道,正匆忙往楼下跑,却被一只嫩白的手臂给拦住。
来人脸还带有哭痕,眼睛红肿得跟个核桃一般,他一把抹掉眼尾处还坠着的眼泪,心里告诉自不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