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温白乖巧点头,顾准开着车将人送到小区楼下,临走之前温白对顾准说,“先生,我先上去了。”
顾准寡冷的眉眼抬头看了眼温白所在的楼层,沉默地点了点头,温白怕他有的想法,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小跑到先生跟前,期期艾艾说:“先生,我爸妈还不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不难过。”顾准『摸』了『摸』他的脑袋,嘴唇扬起笑,略微示意地点了点头,“快上去吧。”
温白透亮干净的眼珠子转动几下,突然快速地亲了顾准一下后才急忙忙地往小区里面跑,就跟兔子似的仿佛兔球尾巴已经着了火,羞赧地往躲藏地点跑去。
顾准半倚在车身上低低笑了一声,眯着眼睛朝温白早已消失不见的方向看去,忽地从车里面拿出戒掉许久的烟盒,手指将香烟从烟盒内推出稍许,低头用嘴叼起一根。
他只是抿着消解无聊,并未用打火机点燃,等到了最佳时机后,便将嘴里的烟拿出来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
温白从电梯走出来,走到自家前用钥匙开锁,甫一打开,温白便看见何嘉慧正在客厅摆弄她的花瓶,桌面上摆放着好几只新鲜的漂亮花朵。
她嘴里哼着曲,悠哉的姿态让温白怔住在原地。
何嘉慧听到动静后偏过头来,脸上流『露』出惊喜,像是在突其来的一天收到极其珍贵的礼,“今天怎回来了?放假了吗?”
温白也僵住发愣,嘴唇张开合,嗫嚅了半天说,“爸说你、身体不好。”
何嘉慧茫然,“没啊,最近几天都好着呢。”
温白皱着眉头想问何嘉慧是不是觉他好糊弄在骗他,还没来及说,卧室的倏地被打开,温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憔悴,招手说道:“温白,来我房间里。”
温父的表情很严肃,让温白不自觉地回到小时候被父亲教育的样子,其实他爸没打过他,只不过讲道的时候总是板着脸,幼年时期的温白常常会很怵他。
何嘉慧将温白背上的包取下来,放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你爸最近不知道怎回事,一丁点小事脾气就爆了起来,总是唉声叹气的,你说说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你先进去跟你爸聊天,我去看看冰箱有什菜,等会儿去买你爱吃的海鲜。”
温白点头步履沉重地往房间里走去。
温父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的,他面前的透明烟灰缸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烟头,『乱』糟糟的。
温白开口:“您少抽烟。”
温父将未抽完的烟碾熄在烟灰缸里,温白看着零星的火光一点一点熄灭,右眼皮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温父严厉的表情让温白觉自己同做错事的小孩,磕磕巴巴说:“是妈妈怎了吗?”
温父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来,疲惫的眼睛看着温白,说的语气都透着老态,“那人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温白身体骤然失去温度变僵硬起来,也许是先前的病并未痊愈,才将刻脑内的思绪全部打『乱』,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
车里。
顾准安静地在驾驶座上等待,手指搭在真皮方向盘上一搭一搭敲着,时独属于温白的手机铃声响起,顾准指尖轻点,接通。
温白快要哭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先生,你不、过来一趟。”
“我爸误会、我被你包养了。”声音糯糯的,听起来仿佛被人欺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