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
却说下游江面上的雷彦恭,站在楼船上观察着上游的水寨。
逆流而上,航速较缓,前军后军都在江面上铺开了。
他看着前后的阵势,心里莫名的兴奋,哈哈,江陵城,我来了。
“报,大帅,前面发现火攻。”
“什么?”
大白天的,水面上的火焰看不清晰,只有澹澹的青烟。
“传令,向两侧规避。”
传令兵拼命对着其他舰船打旗语。
很快,雷彦恭的战船就缓缓的向荆江两岸靠近。
后面的黄璠也得到了消息,急令各船规避。
从上游呼啸而下的勐火油被江流裹挟着冲向下游。有些动作迟缓的战船被殃及,一时间水兵救火的呼号随着江风传出好远。
正当他们松了口气时,几十艘火船又呼啸着冲了过来,烈焰腾空。
“躲避,躲避!”
砰~~~~
噼噼啪啪~~~
有躲避不及的战船,被火船撞上,火船的前叉死死的钉进了战船的船帮上,烈焰舔着火舌,很快就引燃了战船。
有水鬼跳进水里,拼命的拉拽火船的船底,用斧头砍着火船铁叉,希望可以把火源拉开。
水鬼们被烈焰烤的须发皆燃,不得不隐没水中。
“浇水救火。”
战船上有竹制的水枪,水兵们操起水枪灭火。
此时靠外侧的船队殃及最多。
里侧的船队倒还幸运。
正在呼号救火之际,上百艘荆南战船呼啸而下,冲进了火场,对着救火的水兵放箭射杀。
休休休~~~
噗噗噗~~
啊~
呃~
扑通~~
中箭洞蛮跌下船头,被江水卷走。
赵承规站在船头,弯弓搭箭向着对面奔跑的水军疾射。
他自带百艘战舰冲杀,水寨另有百艘待命,伺机加入战团。
休休休的箭雨不要钱般的覆盖。
洞蛮们也放弃了救火,拿起弓箭反击。
距离渐进,荆南军的拍杆出马,一杆能有千斤之力。
几艘洞蛮战船被拍的一沉一浮,轰隆一声,战船就断成两截。
洞蛮霹雳扑通跌进水里。
好在他们的水性好,很快浮出水面,向着其他战船游去。
在水中的人,水性再好也抵不过战船。
荆南战船一走一过,水兵手中的长矛就带出了鲜血,江面瞬间被鲜血染红。
雷彦恭的蛮兵也不是吃素的。
经过暂时的慌乱之后,逐渐组织起了抵抗。
他调动斗舰前出迎战。
朗州土团在水战方面也是千年的狐狸,有些道行!
也是拍杆四出,把荆南水军的战船拍打的上下起伏,更有甚者,木屑横飞,水兵死伤惨重。
艨艟小舰哪里经得起拍杆的捶打,几下就船断人亡。
江面上尽是落水的军兵,有蛮兵,也有荆南水军。
此时双方已经到了接舷战的地步。
荆南战船与蛮舰相互钩连,蛮兵和荆南水军在甲板上展开了搏杀。
残肢横飞,鲜血崩流,呼嚎与哀告搅在一起,听不出个数来。
此时,赵承规的旗舰冲破层层阻隔,靠上了悬挂“澧州刺史向”字样的旗舰。
他高呼一声,一手藤牌,一手横刀,勐的跳上对面的甲板。他身边的亲兵部曲个个红着眼珠子,怪叫着跳了过去。
赵少帅这些年带军也不白给,用藤牌挡住了几支暗箭,横刀翻飞,三个挡在面前的蛮兵就缺胳膊断腿了。
在这个时代,受伤就等于宣判了死刑,根本不需要你直接杀死对方。
他也不直接要了对方的命,而是给敌人致残,这样的残兵就会成为敌人的拖累。
这艘旗舰是澧州刺史向瓌的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