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一点一点地被夺去, 谢宁身不由主地张开嘴呼吸,两齿相碰,松木香之中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少年环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如一条越挣扎束得越牢的绳索, 谢宁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却听见许扶清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嗯,哈, 别这样。”
这下子,她不敢扭身子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还有,他的声音变得很奇怪,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但又不难听, 反而莫名会惹人喜欢, 像是受了欺负发出的祈求音。
系统的机械音已经不在。
说明好感值没错, 它确确实实地升到了正十五, 她惊讶过后又不知该怎样摆脱这一局面,总不能一直保持这样吧。
夜色浓稠得如化不开的墨,黑沉沉地压下来。
就像压住了她的胸口。
谢宁望着看似静谧祥和的天空, 脑子还是有些清醒的, 知道他们现在不是在房间, 而是在院中的草地里, 羞耻感瞬间涌上来。
但没几秒谢宁身子又软了, 实在怪不了她,对方遵循着本能的吻实在令人招架不住, 迅猛地蚕食着自己, 无处可逃。
不行了, 万一被人发现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手往上挪,撑到他清瘦的胸膛上,想用力地推开,却听到一阵脚步声和随之而来的交谈声,生怕惊动过来的人,动作一顿。
“少如,收手吧。”
一道陌生的女声,语气听得出带着一抹小心翼翼。
林少如低头望着手背上的伤,眼神冷漠,似嘲讽地回道:“收手?你说得倒是轻易,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少如,我知道很难,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粉衣少女着急地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腕,“求求你不要继续下去了,我们离开西京好吗?”
说到最后哭腔抑制不住地放了出来。
而林少如似乎不为所动,推开了她的手,略带玩味儿地问:“叶音,你这般对我,可是因为喜欢我?想嫁给我?”
叶音眼含泪水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两人的身影倒在青石板上,被月光拉得很长。
“但。”林少如顿了一下,抬手还算温柔地拭擦着她流到脸颊的眼泪,似毫不在意地笑着说,“我不是男人啊,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便跟那些宫中的太监别无二般了。”
“我们相识多年,你也并不是不知道啊,如此为何还要喜欢我,又为何执着地想要嫁给我呢,这根本不可能的,你。”
还没等他说完话,叶音便搂住了他瘦削到近乎能摸到骨头的腰。
“少如,我不介意。”
她抽泣着,侧脸贪恋似地蹭着林少如,因疼惜他,心中难受不已,如百爪挠心,泪流不止地道,“我,我真的不介意,只要能跟你一起离开西京,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
“你明明知道的,我要的由始至终只有你。”后半句话叶音喃喃地说出来。
谢宁听到他们的交谈声,撑着许扶清的手松了松。
什么?与那些宫中的太监别无二般...那不就意味着林少如,她震惊了,林府是西京上排得上名号的大府,他怎么会被净身了。
是因为被净身才男扮女装,还是因为想要成为女人才特意去净身?
不知为何,谢宁总觉得此事跟许府应该有关系,即便是没有直接关系,也有一点儿间接关系,脱不了干系。
毕竟林府很像许府。
这个消息太叫人震撼了,导致谢宁有一瞬间分神,忘却了自己所处的境况,她跟许扶清还在院子中,姿势举止皆暧昧。
他恍若没听见有人来了,兴许是不在乎,病白的皮肤染上昳丽的潮红,牙齿轻轻地掠过她唇角,慢慢地下挪,带着挥之不去的血味,悄无声息地移到少女脆弱的脖颈。
齿关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