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笑出声,重复一遍道:“只需要一会儿就好了。”
那些人似乎才回过神来。
他们面面相觑,慌张不已,目光落到许扶清随身携带的剑,默契地异口同声道:“许公子,我们也并不知道此事。”
天上还飘着几张纸钱,一圈一圈地旋转着掉下来。
有一张落到跪在地上的老妇人面前。
谢宁在某一方面还算了解许扶清,大概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不是的,不是她,绑我进棺材里的另有其人,好像是一名女子。”
她并不是圣母心泛滥地想要救老妇人。
而是想把实话说出来。
此话一出,老妇人猛地抬头,急道:“绝无此事,老妇认了,是老妇一时鬼迷心窍,记恨谢姑娘搞砸了儿子的大婚,这才绑了她。”
许扶清幽幽地转头看向她,眼里带笑,却一言不发。
触及他的视线,老妇人又低下了头。
谢宁皱了皱眉,前不久老妇人还在推卸责任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棺材里,一听她提及到一名女子,立马改口。
这是为了维护那名女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只是这样更加让谢宁好奇那名女子是谁了,更何况,她手中有一支玉笛,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一支,以前秦玉用过的玉笛。
毕竟揽天书院的任务也得完成,况且谢宁很想离开山林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要疯了。
一双黑色靴子撞入老妇人的眼帘,她撑在地上的手紧了紧,肩膀颤抖着,却还是咬紧牙关,其他人看见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扶清曲腿半蹲下来,捡起安安静静地躺在泥上面的纸钱,一点一点地撕掉,再撒向四周,“嬷嬷,你儿子的尸体如今在何处?”
老妇人抬起眼,牢牢地盯着他,“您,想干什么?”
儿子是她的底线,老妇人在冥婚时之所以哀求着对方留自己一条命,就是因为希望能够亲自好好地安葬完儿子。
“我想......把他烧成灰。”许扶清说得很慢。
他笑得灿烂,又回到棺材边,细细地打量着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谢宁,眸色流转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骨轻敲着棺材。
“嬷嬷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会找到的。”少年像是改变了主意,弯腰伸手进棺材里,解开绑住谢宁双手的绳索。
绝对是明晃晃的威胁,谢宁听出来了。
古代人迷信得很。
大多认为人死后必须得尸骨齐全且入土为安,不然便会坠入地狱,来世投不到好胎,老妇人近乎溺爱自己的儿子,就更加不用说。
谢宁手腕的绳索一松开,她立即想摘下蒙住眼的发带。
长时间陷入黑暗、还被人搬来搬去的确实会叫人抓狂。
许扶清轻轻地摁住谢宁双手,她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不到四天,自己不能摘下来,看样子他也没打算帮她摘下来。
也罢,不摘就不摘,安全了便好,谢宁的手慢慢地垂下去,又听他说:“现在不能摘,待会儿我再给你摘。”
谢宁:“……”待会儿是多久。
一定要分得那么清吗?她对他的执拗感到有些头疼。
不对,是额头本来就疼,谢宁的脸皱成一小团,手轻轻地碰了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牙齿发颤,不该乱碰的。
老妇人暂且沉默不语。
“或许,你们为了掩人耳目,在昨晚上就偷偷地把他下葬了?”
许扶清又替谢宁解开双脚的绳索,抬眸瞥了一下她额头的伤,浅浅地笑着,“没事啊,那我把他再挖出来烧了便好。”
把下葬了的尸体再挖出来,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跟鞭尸别无二样。
更别提是挖出来烧掉。
果不其然,老妇人听到这儿后深深地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许公子,求您放过老妇的儿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