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跪着,过几日你的禁足也该解了,再忍几日就过去了。”
贺馨若泪染轻匀颔了颔首。
贺母曾悄悄派人提醒过,相府的二公霍长决容易犯心软的毛病,若想在相府自保,一定要尽可能让男人对产生怜惜。
贺馨若深知,霍长决不像别的公哥儿,在婚前从没碰过高氏塞的通房,而男人对初次同自己有过切肤之亲的女人,也会有些特殊的感情。
只要抓住这,霍长决就一定会保。
贺母还透过那丫鬟说,反正房氏和霍侯也不在相府住,等过段日,这个下药的风波就能揭过去。
来日只待调养好身体,怀上霍的孙,就不会有人再提及从前的那些是非。
霍长决说了些安慰贺馨若的话后,并未在书房久留,下午还要去京兆府廨当差。
贺馨若被丫鬟搀扶起来,强忍着膝上的痛意,忽觉得,自己落得今天这悲惨的下场,全是因为霍羲这么个孽畜东西。
不过就是提了句曹冲的典故,房氏就那般失态,想必心中也应该清楚,像霍羲那么聪明的孩,是很容易早夭的。
到现在,贺馨若对阮安和霍羲的态度,也由以前的忌惮和略微的敌视,彻底变成了深重的恨意。
在心中暗自誓,这一月受的所有屈辱,全要在房氏和霍羲的身上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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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长安城云卷云舒,惠风和畅。
阮安到抵了药圃后,却见这里的管事正同一陌生男相谈甚欢,等二人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便停下了交谈。
管事兴奋道:“阮姑,这位公是太医局的翰林医官,对我们药圃很感兴趣,说是过段日,内藏库要大批量向间采买药材呢。”
阮安看向管事口中的翰林医官,却见那男穿了袭瑞紫色的团领衫服,腰侧佩着长安京官会戴的银绯鱼符,年纪不过二十出头。
那男仪质温雅对颔首示意,客气唤了一声阮姑,但眉目间流露的气质,却不是医者该有的文弱清气。
反倒是,带着某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这人绝不是什么翰林医官,能骗得过药圃管事,却骗不了。
阮安神情未显,却即刻认出了陌生男的身份——皇帝的第,敦郡王萧闻。
实则,萧闻算是阮安唯一有些好感的皇室弟,曾在前向皇帝请旨,要在骊国的各个监察道建立大量的药寮和病坊。
而萧闻会产生这想法的缘由,是因为也和阮安一样,曾切身经历过灾情平百姓带来的苦难。
旱灾和涝灾来临,不仅会毁坏庄田,使许多百姓无可归,食不果腹,紧接着还会带来疫病。
许多方官员向来没有恤之心,虽然做出了开仓放粮的举动,却没派官兵维系秩序,很多候,疫病会在那些饥肠辘辘的百姓聚堆领粮,交互传染的。
人在这些天灾的面前几乎无能为力,阮安在南境游医,也见惯了饿殍遍野,啖食人肉的可怖场面。
许多刚出的稚儿被父母遗弃路边,更甚者,干脆被残忍溺死在了湖水里,因着无人打捞,们的尸身就那么漂浮在水面。
也是在灾情中被父母遗弃的婴孩,差就成了这些死婴中的一员,而女孩在这境遇下,也比男孩更容易被弃养。
那样的场景阮安一辈忘不掉,也是因为过往的那些经历,才愈坚定了为医的信念。
萧闻在前的这些年,确实想为百姓谋福利,做出些政绩来,只可惜再怎么努力,皇帝压根就没将这个庶放在眼里过,嘴上虽然夸赞着有才干,心却还是偏向太萧崇。
等萧崇继位后,也曾在萧闻的建议下,陆陆续续在长安开了福田院和安济坊。
只可惜后来萧崇在继位的第二年,忽然起了兴致,想带李淑颖去扬州看琼花,工和户递上奏折,说舟船靡费过甚,需要削减朝中的一些开支。
那年骊国境内并无大型的灾疫生,萧崇想未想,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