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乐不得的,走这一路忒累了。
把东西从肩上卸下来顿时觉得轻快了不少。
再看,有的打横躺着,有的四仰八叉躺着。
岑阿宝有样学样的也躺在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也不知这安然的日子能维持几日,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乐呵一日算一日吧。
眼下趁着风小,亮着天赶忙把下黑要住的帐篷搭上。
十多个汉子们齐齐动手,先搁地上寻找合适的土地。
太过松软的地儿不成,木钉扎进去不牢固。
太过坚硬的地儿也不成,木钉扎不进去。
岑阿宝侧着半拉身子,用小手支着脑袋瞅热闹,忽的想到啥,一骨碌爬了起来:“诶诶,爹,伯伯们,咱不能把住人的帐篷盖在离江海这么近的地儿啊,晚上睡觉凉嗖嗖的,要万一一阵风过来,风和着水都得把咱们给吹翻咯。”
“阿宝说的对。”
“岑兄弟,你闺女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几人虽说大老爷们,但也没说自傲得觉得不该听一个娃说的话。
谁说的有道理听谁的嘛。
他们挪到了处离江海近面些,且背风的地儿。
整鼓了约莫一个时辰总算是搭好了。
有的路上丢包袱的人便跟其他人搭伙。
岑阿宝的帐篷是最舒服的一个。
岑老太怕地上的土硌着乖孙,搁上头铺了层草甸子,又铺了厚厚的褥子:“乖孙,睡会吧。”
“奶也睡。”岑阿宝拽着岑老太让她躺下:“奶走路走的一摁一个坑,我看着都心疼,快好好歇歇。”
妇人们张罗着做饭,守着江海,这水可劲儿造,把锅刷的干干净净,烧上几大锅。
把先前腌的肉拿出来,凑鼻子闻闻:“还成,给咱面子,没坏,咱吃顿好的。”
想了想,那妇人又道:“不如挨家挨户拿出来点东西一起做着吃。”
岑老太反对了:“不成,混一起吃,谁吃多谁吃少了,再因为这吵吵起来了犯不上。”
心思就这么的歇了。
岑家做的香,把肉拿出来炖了,香的人直吸鼻子,一抬头就瞅着庄家她闺女的俩娃叼着手指头直淌口水。
岑老太一人盛了碗:“家吃去吧。”
这得了肉以后,庄家俩娃像小尾巴似得跟在岑老太身后干活儿。
吃饱喝足,打满了水,村民们闹腾的声音逐渐歇下了。
眯了一觉的岑阿宝精神抖擞,她拉着祈泽尧跑到江海边,发现涌上来许多海物。
“嘿嘿,发达了发达了。”岑阿宝乐呵呵的往空间里收了好多东西。
弄的村民们拿着鱼叉挠着脑袋疑惑的在家江边走来走去,直纳闷的嘀咕着:“诶?咋东西那么少呢。”
岑阿宝听着这话心虚的吐吐舌头。
岑老大陈富贵他们没闲着,虽说眼下找了歇脚的地,可毕竟是暂时的,这还是得赶路不是,得去前头打探打探。
黄昏之时,岑老大他们赶回来了,灌了口水:“我们往前走,发现江海边有个破屋子,里头有一个老头,这老头从小到大都是守着这江海的,对这一片很清楚。”
喘了口气,岑老大继续道:“他说了,没有陆地了,想要继续赶路只能坐船过去。”
岑老太的眼睛瞪大:“啥?坐船?咱也没有船啊,这可咋整啊?”
岑老大一抹脸,也知道这是个难题:“只好做了。”
“只能这样了,总不能搁这儿住一辈子。”岑老太开始生火做饭:“人家看江海的老头指定经验多,我给他做点肉,让人家指点指点咱。”
岑阿宝侧身躺着却没睡着,把爹的话都听进去了,心想:应该想法子弄出些船出来。
岑老大送完肉回来时天为微微擦黑,他把事情跟大家伙儿说了。
村民们愁容满面的。
村长扒拉着